然後,嗯,王靖露不管打電話回來也好,還是週六週末的回來住也好,都說學習還算吃得消,基本上教授們講的東西她都能聽懂,但是據她說,同去參加這次特殊培訓班的,有不少人都在抱怨說聽得犯困,因為老師們總是在講古代的女人該怎麼吃飯,該怎麼穿衣服,說話該用什麼語氣,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在這個十一月裡,李謙在上課、在面試、在開會、在幫五行吾素調整唱法,忙得幾乎腳不沾地,王靖露則被關在藝術高研院學習,兩人只有到週末才能見上一面,而周曄拿到《彎彎的月亮》之後心滿意足,高興地回去練歌,李金龍他們在努力地蒐集歌曲,為廖遼的新專輯而努力,段玉國繼續板起臉來做那個令人討厭的人,而齊潔則到報紙上發布廣告,開始準備工作室新一輪的招聘和麵試。
總之,忙忙碌碌,蒸蒸日上。
而就在這個月的月末,李謙突然接到謝銘遠打來的電話,在時隔幾個月之後,兩人約好了一處餐廳,終於有了彼此第二次的正式見面。
兩人見面的地方是一家法式餐廳,環境非常好,生意也異常的好。
謝銘遠似乎是這裡的熟客,兩人見面之後,李謙就發現,他跟這裡的經理、服務員,似乎都認識,兩人各自點了餐,等待上餐的功夫,正順口閒聊,這家店的老闆甚至親自跑過來,一見面就給了謝銘遠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用法語嘰裡呱啦的說話,李謙聽不懂,就把目光放到對方肩膀上的那隻貓身上——那應該是一隻異種,毛色通體黝黑,黑到發亮,眼睛卻是碧藍碧藍的,看去恍然若神物。
嗯,李謙見到它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要把它拍下來,而且不只是照片,他很想把這隻貓拍到自己的某部電影裡。
當然,他看著那隻貓,那隻貓也毫不相讓地看著他,還衝他舔舔舌頭,喵了一聲。
謝銘遠跟那人寒暄畢,很鄭重地為兩個人作介紹,李謙這才知道他叫kittenly,法國人,畫家、流浪詩人,來到中國之後,痛恨於順天府這邊的法國菜都做的太不地道,於是自己開了家法式餐廳,原本就是自己做廚師,誰想到生意越做越好,很快他一個廚師就忙不過來了,於是隻得另外招人,自己則轉行做老闆。
當然,在中國生活多年,使得他擁有一口流暢的普通話,跟李謙親熱地擁抱之後,他自稱「老愷」,並介紹說自己的中國名字就叫做「李愷」。
大家聊上片刻,正好李謙和謝銘遠點的菜品開始端上來,他就告辭而去,並很快就打發服務員送來了一瓶紅酒,說是自己的珍藏。
李謙本來是真的吃不慣外國菜的,但不得不說,這家的法國菜居然挺對胃口,尤其是香煎鵝肝和沙朗牛排,讓他都吃得極美。
餐後,兩人搖晃著紅酒杯,繼續東拉西扯的閒聊。
當然,聊著聊著,話題就漸漸地轉到了音樂圈上來。
謝銘遠問了問工作室的執行情況,最後點著頭說:「萬事開頭難啊,你單槍匹馬,進入音樂圈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有了眼下這麼大的成就,真的是很不容易了。換了我,肯定是做不來的,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啊!」
對於他的恭維,李謙道了謝,卻隨後就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然後,謝銘遠就直接把話題轉到了意料之中的話題上來,「據我所知,廖遼跟長生唱片那邊的合約已經是馬上就要到期了,怎麼樣,定下了吧?」
這個本來就算不上什麼秘密,而且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事實上等到這次廖遼跑完了商演回來,怕是就連長生唱片那邊都會認為他們跟廖遼的合約已經結束了,而廖遼到那個時候,雖然合約暫時還不會簽,但就已經會正式到李謙工作室那邊開始籌備她一年一張的新專輯,所以,李謙自然也沒有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