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似乎笑了笑,有些羞澀,還回身看看自己的小夥伴們,見大家都笑起來,他無奈地搖搖頭——至今為止,他都還無法適應被歌迷們稱呼為「教主」,總感覺有些邪教的意思,像這樣的問答,簡直趕上閱兵了,讓他很有一種自己是某高中校長在檢閱各個班級的既視感,讓他覺得有點low——不過很快,他就湊近了話筒,又道:「不太會說話,也就不太喜歡多說,總之吧,感謝主辦方,邀請我們四大美人樂隊來做開場嘉賓,那……嗯,那就唱歌吧,第一首歌,叫《無地自容》!」
現場又是一陣山呼海嘯。
這首歌,大家當然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但現場聽,對於很多人來說,卻是第一次,自然是激動到了不得。
大家喊聲未畢,廖遼的鼓聲已經響起來。
謝子威看見廖遼打鼓時英姿颯爽的樣子,忍不住又嘀咕道:「真帥!」劉立刀這時候也看著廖遼,忍不住第一時間附和道:「那是,滿天下里你找去,有資格讓我家大廖遼給打鼓的,能讓她心甘情願丟掉麥、跑去打鼓的……就只有咱們家教主一個人!」
歌聲起,一如磁帶和cd裡的那個聲音,乾脆、決絕,又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冷淡,但偏偏唱得你熱血沸騰。
現場不知道多少人,從第一句開始就跟著小聲的哼唱。
每一個人、每一張臉,都不知不覺就赤紅了臉膛。
等到中間部分的無歌詞哼唱,「咦呦……噢!」,更是全場三萬人隨之齊聲高唱,在音樂節剛剛開場不足十分鐘的時候,就輕而易舉的拉昇到了第一個高潮。
等到這首歌在廖遼那頻促有力的鼓聲中結束,幾乎每個人,都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然後,大家一邊回味著、感慨著、交流著,一邊看向舞臺,等待下一首歌。
這個時候,李謙喘息幾口,對著話筒道:「謝謝大家。那麼……嗯,大家有注意過的話,應該會知道,這張《假行僧》裡,有九首歌是我寫的,那麼還有一首歌……」
「咬狗的男孩!」現場突然齊聲搶話。
李謙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
他點點頭,「沒錯,那首《咬狗的男孩》,是我們的貝斯手老曹、曹霑的作品,那現在,讓曹霑,把這首歌,送給大家!」
現場歡聲雷動。
尤其是謝子威這樣的貝斯手,更是高興得恨不得蹦起來。
對於為數眾多的普通歌迷來講,很多人覺得歌好聽,就去聽歌,很少會去關注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是誰,他們只知道是誰唱的。搖滾樂隊也不例外,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歌迷而言,他們也是往往只能記住樂隊的名字,除非個人色彩特別濃鬱,又或者是單個人的名氣實在太大,否則,他們甚至會連這個樂隊的主唱叫什麼,都未必清楚。
但是,那顯然不包括今天來到現場的很多專業搖滾迷們。
這些資深的重度搖滾歌迷,他們有些是隻聽歌、是歌迷,也有些是自己也在玩音樂、做音樂,甚至組樂隊,但他們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對一首歌的關注會更寬、也更深入。所以,普通人只會為一首歌的演唱著迷,他們卻很有可能會對某首歌裡的一把貝斯、一把吉他,或者是那一把鏗鏘的鼓聲,而著迷、而沉醉。
曹霑,作為一個八十年代就已經開始來到順天府做搖滾,並且還參與過多個搖滾樂隊、也參與過多張專輯錄音的著名貝斯手,雖然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但等到《假行僧》一出,他那把風騷的貝斯,就立刻又重新回到了很多搖滾歌迷的視線。
像謝子威這樣的貝斯手,對他的崇拜,甚至不下李謙。
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音樂節,開幕式,四大美人樂隊登臺,喜歡和崇拜曹霑的,自不必說,即便是那些對曹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