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露有點癢,就笑著推他,「起床!」
然後兩人一起起床,王靖露先去把米淘出來,燒上水煮上雞蛋,小米蓮子都下了鍋,這才到洗手間跟他一起刷牙洗臉——鏡子裡,倆人都是一嘴白沫子,然後李謙突然停下,湊過來跟她親了一下,看王靖露一臉嫌棄的表情,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收拾完自己,兩人都換了一身短袖的運動套裝,調好了灶臺的火,讓小米蓮子粥慢慢地煲著,然後就開門一起下去跑步——不管是擱在李謙這個年齡段來說,還是他音樂人的身份來說,他的作息和生活習慣,都規律到了有點不正常。
天氣確實很悶熱,小區裡有不少人也正在或走或跑地活動身體,不過大多都是老頭兒老太太,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卻是很少見——他們或是在賴床,或是已經出門走了。
在小區裡慢慢地跑上十幾分鐘,就已經是一身大汗,然後兩人停下,李謙找了塊空地打拳,王靖露就站在一邊拿手扇著風看著他。
等他打完了一套拳,兩人又慢慢地走回去,一邊走一邊聊天。
昨天是《蔥花的愛情》的殺青宴,李謙喝得有點多,不過提前就已經預知了會喝酒,所以他是讓公司的司機開車送自己去的,等到吃過了殺青宴,又跟鬱伯俊、曹霑、金漢他們幾個閒聊了一陣子之後,金漢他們醉得有點撐不住,大家就約定過幾天再好好地聚一聚、聊一聊,然後草草地散了場,司機就又負責把曹霑跟他各自送回了家。
李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身上又帶了酒意,當然是直接就睡下了,兩個人基本上就沒說什麼話。這個時候王靖露問起來,李謙就說起昨晚喝酒的事情,「素瓶姐也喝了點,不過還好,她畢竟是女孩子嘛,又是那個叫人敬重的性子,沒人會硬要敬她酒,比較倒黴的是老鬱和老金,他倆沒少喝。」
王靖露就半嗔半怪地說他,「你也沒少喝,都快走不穩了。」
李謙哈哈一笑,道:「老金個傢伙,讓他手底下那幫夥計給灌得不輕,看我喝著老是沒事兒,喝到後半茬,就非得攛掇著要跟我拼酒,唉,丫的,改天非得刁難他一下不行!」
王靖露就拿眼白他。
李謙見狀就呵呵一笑。
到了自家樓下要上樓的時候,王靖露想起來一個事兒,就問:「記得上次你倆還聊到金導的新電影的事兒,他又找你要投資了沒?」
李謙一邊抬步上樓,一邊回答道:「這次沒,但是你等著吧,回頭把公司裡的v拍完了,他肯定會提的,鬱哥的意思是不太願意給他投資。兄弟歸兄弟,生意歸生意。按他的話說,老金做攝影指導,做副導演,都是一頂一的,但是你讓他自己玩,他玩得太邪!」
王靖露扭頭看著他,認真地聽他評價著金漢這位目前在國內電影圈子裡褒貶不一的新銳導演,「其實老金不是不懂商業性,他的新戲,本子已經弄出來了,我跟老鬱、老曹我們都看過,雖說並不是商業片,但還是可以做的,就算賺不到哪裡去,至少不至於顆粒無收,但是沒用,圈子裡都知道,這傢伙是屬於那種越拍越有激情的,拍著拍著,好好的一個本子,就能讓丫給改的面目全非!等到拍完了,他是玩嗨了,拍出來觀眾看不懂啊、不喜歡啊!」
王靖露笑笑,正好到了門口,她掏出鑰匙開門,兩人一邊進屋,她一邊又問:「那回頭他找你的時候,你投不投?」
李謙嘆口氣,一邊換鞋一邊無奈地道:「投啊!當然要投!」
王靖露訝異地看了他一眼,趕緊到廚房看了一眼,停了火,然後才探出身子來問:「賠錢也投?」
李謙正脫衣服準備去洗澡,聞言點點頭,無奈地道:「賠錢也投!」
頓了頓,他把衣服扔進髒衣簍,內褲也脫下來,扔進去,王靖露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