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想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給主人一點安慰。
徐抒畢竟不是武學高手,他終於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原野中。
黑狗阿黑的耳朵變成醬紫色,阿黑側身靠著徐抒,嘶叫聲似是親暱,似是悲哀。
019青年才俊(一)
原野荒寂,夜的暗淡已經漸漸褪去,光明遲早回來到的。
楊克松看到徐抒暈厥過去,詫異之餘不免有些憐憫,嘆著氣對“華山三英”道:“三位肯出手相助,楊某感激不盡。楊某右臂已失,今後縱然有心除惡揚善也是力有未逮。在下仰慕貴派風前輩高義,還請三位轉達楊某敬意。”
嶽錚道:“楊大俠說哪裡話,我等三人只恨不能手刃此賊,這些人欠下的累累血債終有一日要做個了結!”
成嶸道:“聽說下個月初五正是谷若虛老兒的五十壽辰,到了那一天,只怕天下英雄十之六七都要去給他祝壽,這正是迫於威勢,實屬不得以,可是本派師祖早有訓示,谷若虛妄想稱霸武林,終是以個人慾望為先,江湖上哪一位好漢不是敢怒不敢言哪!”
嶽錚道:“以我看,谷劍山莊雖然頗有勢力,但也不會有我們這些歷經數百年的大派的底蘊深。像嵩山少林和武當
封浪也道:“聽聞楊大俠承父之志,正是少林寺俗家弟子,這可是武林豪士嚮往的學武名門,生平難求啊!”
楊克松悲憤道:“這人非我所殺,我又竟然折損一臂,還有什麼臉面再恬然自稱少林弟子!”
封浪勸道:“楊兄切不可氣餒,楊兄功力不凡,雖然折損一臂,但是苦修一番,日後總有再次出頭之時。”
成嶸道:“不過……現下雖是太平之時,武林中卻不太平,想要出頭,少不得一番打拼。天應教這些年勢力遍及西域,一直蔓延到滇邊諸省,屬下八位護法,行蹤詭異莫測,多年前讓中原人士聯手圍剿,也是頭痛不已。我看天應教若是與谷劍山莊自相火併,那可真是中原武林的莫大幸事!”
聽到封浪提到“天應教”這三個字,其餘三人臉色不覺慘白。
一陣寂靜的沉默。
嶽錚看著地上的徐抒,忽而道:“這位小兄弟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幫了我們的大忙,與其讓他飽受痛苦,悽慘如此,還不如把他好生安葬了,總算是好事一件!”
楊克松驚道:“可是……可是看來他還有氣息,這麼做豈不是和那些邪魔外道沒有分別?”
成嶸道:“我們正派人士習武講究循序漸進,厚積薄發,這個小子的武功不知道什麼路數,看來也絕不是什麼好苗子。況且若不是我們費力多方打探剿滅惡賊,那輪的上他這小子?想他受傷如此沉重,沒有這小子也是一樣。日後傳出去,說我們四個人還不如一個無名小輩,我們臉上終歸不好看。我的意思,還是讓他安安心心的去吧!”
封浪接道:“成兄說的也是,這本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不過讓他死的舒服一些,日後傳揚出去,說這小子與我四人共抗敵手,捨身成仁,一定會得到俠義美名。”
成嶸道:“不過很可惜,我們只知道這個人姓徐,名字卻不知道。”
楊克松自忖即使有心出手相互,自己一隻手,也不能和這六隻手相抗了,沉默不語。
已經是黎明時分了,東方漸漸泛白。
不知道這四個人能不能看清徐抒。
徐抒不但沒有死,還在不停的吐血,聽到他們的對話,肚皮都快氣破了。
別的事可以忍,生死大事卻馬虎不得。
可是現在他一陣瘋魔亂舞,氣力虛弱之極,幾乎爬不起身,神志也不甚清醒,
可是他掙扎著,依稀看到手邊有一個瓷瓶,這瓶藥,真的可以救藍姑娘嗎?
他伸出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