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時候也絕不是其對手,自己能夠捕獲這兇物則是因為運氣好,六耳自己昏厥過去。
對付這等兇物,發動丈一神劍才是正途。
但下一刻,疤面青衣面色驟變,笑容崩碎滿臉驚怒,叱喝一聲,雙手結印真元急轉——蘇景出丈一,準備動用君王一劍沒錯,但這一劍指向的是疤面青衣!
冤有頭債有主,這人。。。弄個深不可測的六耳殺獼來我喜事,不打他打誰!待打過疤面青衣,再和六耳殺獼做拼殺。
就當羅漢棍未能重鑄,那條姓命我不要了。
蘇景是什麼樣的姓子?!
與蘇景接觸不多之人最最容易忽略的,便是他會突然發狠,發狠到‘我命最不值錢’。
丈一將發動,六耳待撲殺,疤面結重法,三尸、鬼王、賓客中未受傷或傷勢較輕者同時亮出法寶符撰,大戰於頃刻!但就是這個堪堪爆發的剎那裡,六耳殺獼突然收斂了兇殺氣意,而他自己不願鬥法、也不想旁人來鬥法、彷彿會打擾他似的,雙手笨拙的揮動於身前劃了兩個圓,簇擁蘇景身邊的三尸、滑頭等鬼王只覺心中一空,凝聚起來的力量莫名散去了。
同個時候,六耳口中出聲,對著蘇景怪叫一聲。
打南荒、打西海、打幽冥,鬼哭狼嚎厲嘯怪叫蘇景聽得多了,但從未有過一聲讓他如此心旌動搖。。。。。。不是怕,是驚,六耳那聲怪叫他聽懂了:拜見前輩。
腦子裡真就‘嗡’一聲,這又是見了什麼鬼?對方不是用心識傳意之類的本領,貨真價實地在說話,蘇景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可能會聽懂六耳之言。
精修之人五感與心識明銳,金烏**於此項更是遠超同輩,不會像凡人那樣幻聽,絕不會有錯的,對方的那聲怪叫就是一聲恭敬問候。
不止問候,怪叫一聲後,六耳殺獼向後退開兩步,隨即又是連串古怪動作,似盤坐似下跪,左手揹負身後,右手按壓自己頭頂,跟著連頭帶手一起抵住地面。中土世上無人見過這動作,但內中的恭敬、行禮之意不難揣測。
頭抵地,口中低低怪叫聲連串。。。。。。沒問題,那些於此圓中人聽來全無意義的長長短短的叫聲,落入蘇景耳中,他自然就開解其意,皆為恭敬問候之辭。
在場眾多賓客個個吃驚,彼此對望、再去望向蘇景,用看怪物的目光。此刻蘇景落於眾人眼中,可比著那頭六耳殺獼更加詭怪了。
因六耳忽然馴服,蘇景手中的丈一劍也做凝勢、並未爆發開來,蘇景自己何嘗不是滿臉的古怪,有心問六耳幾句,又拿不住自己如果嗚哇怪叫他能不能聽得懂。猶豫片刻,蘇景乾脆直接以漢話相問:“我之言,你可懂得。”
六耳面上的迷惘更重,但點了點頭。他的神識非凡,來到這第五圓不過幾天功夫,但足夠他聽懂人間言語了,迷惘更重只因他不明白,本族前輩為何也要說漢話。
見其點頭,蘇景張口。。。。。無聲。一肚子問題,卻又不知該怎麼問。
皺眉頭,頃刻又舒展開來,蘇景面上的古怪神情盡去,換以清澈笑容,轉回頭望向疤面青衣:“怎樣,有趣麼?”得意何須揚眉歡笑,寥寥五字足矣了。仍是一肚子想不通,但蘇景的姓子…疤面青衣面前,再糊塗也要裝個明白。
驚詫中透著納悶,納悶中猶存不甘,不甘裡還有滿滿的不敢置信,疤面青衣的神情全無法以言辭形容,聽過蘇景的發問愣了愣,不答反問:“你這一劍還打不打?”手中結印不敢鬆開,下頜指了指蘇景手中劍。
丈一劍什麼時候遇到疤面青衣都可發動,既然喜事未被攪合,蘇景還真捨不得就此扔掉一條姓命,翻手收劍,微微笑:“閣下禮物我收下了。還有事情麼?”
疤面青衣解開手印,居然又笑了起來:“稀奇稀奇,能見個稀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