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公主還是知道了劉袤去見宗家女眷,去找劉袤的婢女原本就是她的貼身婢女,既然見到了沒有不告訴她的道理。
南陽公主知道之後,對著劉袤暫且不發作,想要看看劉袤他自己會不會提及。誰知道都從郊外回去了,也沒見到劉袤提起。
終於南陽公主忍不住,在車內開口問,「你就沒有話和我說?」
劉袤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對南陽公主這話並不做太多的理睬,「公主想要我說什麼?」
南陽公主見狀便知道劉袤並不打算坦白,立即火上心頭,「你既然不打算自己說,那麼我就說了。你和慕容家的那個新婦攪和在一起,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劉袤腦子裡霎時關於宗景說的那些話,一股腦的全都湧現出來。
劉袤心情煩躁,「這我又有什麼好說的。我和她並沒有什麼,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拿出來講。」
他越是如此,南陽公主就越是火冒三丈,「到底是你問心無愧,還是根本沒有上鉤?既然這麼問心無愧,那麼說上兩句又能怎麼樣?」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揣著見不得人的心思去的,只不過沒得手罷了。」
說著她又道,「我想起來了,王七娘也在。你這是看中了誰?」
劉袤重重的拍了一下車壁,原本行駛的車停了下來,他一手掀開車簾,徑直下車大步離開。丟下南陽公主一個人。
南陽公主見劉袤離開,又不能去追,氣得咬牙。身邊婢女問,「公主要去尋大王麼?」
「尋他做什麼!」南陽公主怒道,她望著劉袤離開的方向,胸口劇烈起伏,她想去追,但劉袤如此,讓她下不了臺,也不肯放下身段。
「去繁陽大長公主府上!」
這位姑母在洛陽裡算不上多出眾,天家就是這樣,誰和天子關係更近,那麼誰就風光。大長公主說是長輩,但早已經和她們疏遠了。真的有什麼好事也輪不到這個姑母的頭上。南陽公主自己平日都不怎麼到這位姑母這裡,可是今天她來了。
繁陽對於侄女的到來,也頗為納罕,她親自出來見,姑侄倆一照面,南陽公主就道,「姑母不管教一下中郎將的新婦麼?」
繁陽過了那麼兩息才反應過來,「新婦怎麼了?」
南陽公主懷揣著一肚子的委屈,聽繁陽這麼一問,咬著牙把婢女之前告訴她的都給繁陽說了一遍。
「他們之前是有過婚約,不過這都過去了,還在牽扯不清。」南陽公主哭訴,「她好歹也是士族的女兒,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她男人如今不在,我只能來找姑母,求姑母給我一個公道。」
公主們要整駙馬很容易,直接往皇帝那裡一告就行了,除非皇權旁落,要不然皇帝一般偏袒自家人。
跑到她這裡來,顯然是將所有的帳都推到了虞姜的頭上,把劉袤摘的乾乾淨淨。
繁陽看的清清楚楚,真的要求個公道,不該到她這裡來。只是要她仗著自己的身份去給虞姜難堪,在裡頭挑撥夫妻倆的關係罷了。
畢竟再心胸寬廣的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在外打仗拼命,家裡新婦和外面的男人牽扯不清。
要是真的聽到了,絕大多數男人,都會對新婦心懷不滿。時日一長,夫妻之間也就那樣了,那才是真正的日子難過。
繁陽看的清楚,嘴上道,「這個我恐怕難做,我也拿了他那個阿爺的家產改嫁。真的算起來,我和他家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就算要來,也應當是他那個伯孃。」
「這」南陽捏著袖子,她還沒想到這個。
「難道還真的不行了?」
南陽問。
不過很快繁陽又道,「不過就算是我和他們慕容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但我還是他親娘,這種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