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更何況他們都只是普通的孩子,不是什麼間諜一類的人。黑暗中有誰不小心觸到了感知裝置,警報聲立刻嗚嗚長鳴起來,震懾著每一個妄圖侵犯復活社的敵人。走道上的紅光一閃一閃,身處光線內的人都感到莫名心悸。。。
番外 把酒問青天(一)
自從閻王的殺父仇人死後,地府重新在道上建立了威望,大家也就各奔東西,分別守著各自在亞洲和歐洲的分部,聚少離多。
大前年中秋,無心和七情在義大利協助彭格列執行任務;前年中秋節,左軼群因為一點小事故困在了撒哈拉大沙漠;去年八月十五,白夜(閻王的堂弟)、千葉殤以及暗殺組去日本清理復活社黑道勢力的餘孽。。。總之,許多年不曾聚一聚了。
而今年正好大家都到齊了,甚至還請來藤咲凪彥和他的母親,趁著節日大家一起聚一聚。當然,這個節日對於日本人來說並沒有太重要,只是凪彥娶雞隨雞了而已(汗。。。)。
一輪圓月當空,銀亮的色澤略顯清冷和孤寂。秋風瑟瑟,吹起千葉殤單薄的衣衫,也揚起了女子一頭秀麗的墨髮。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整個地府總部最高的一座建築物天台上,立於此處往下看,和“一覽眾山小”並無差別。
“發現目標,麻麻在這裡!”一個稚嫩的童聲憑空插進來,千葉殤拿著酒杯的手顫了顫,慢慢回頭,只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舉著玩具槍對準自己,頓時心生千萬種情緒,屬無奈最多。
話說。。。她和凪彥都給這孩子取名叫止站了,為啥他還對手槍這麼感興趣?
正腹誹著,小止站圓溜溜的眼睛一眯,晃了晃手中的槍,大聲喊道:“麻麻,放下酒杯,粑粑說你除了工作需要,其他時間不準喝酒!”
“止站!”紫色長髮的男子身手矯健地越過圍欄,氣息有些凌亂,速度卻依舊不減分毫。看見孩子的一瞬間藤咲凪彥的確挺激動,但是轉眼一瞥就發現了“違禁物品”,馬上和兒子一條戰線,不過語氣倒是沒什麼威懾力:“阿殤也不要再喝酒了,會影響健康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千葉殤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尷尬神情,她輕輕地眨眨眼,隨手把酒倒在了地上。嘆了口氣,她幽幽開口,目光無限放遠,似乎在找尋著什麼:“這杯酒。。。是敬白爸爸的。他這麼好的人,老天居然讓他英年早逝了!就因為他從一開始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麼?!”白爸爸即是閻王和無心的生父,千葉殤的養父。凪彥以前從來沒有聽阿殤在自己面前提起過這個似乎很是強大的男人,但多少知道他們之間感情深厚,便也不願掀開她的傷口。
不過,今天千葉殤倒是想要傾訴了。她同樣也不想讓無心他們回憶痛苦的往事,只好告訴給沒有經歷過這一切的凪彥聽:“白爸爸那時候可搞笑了。。。”
。。。
那年冬天,前任閻王白正又滅了幫回來,滿手的鮮血,卻在雪地中撿到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眾所周知,孩子。。。是生命的希望!
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一聲,把那孩子抱在懷裡。無意間低頭一看,竟然發現她的身上貼了張金光閃閃的小紙條,紙上用記號筆寫著:“冰月希 ;夢蝶。”按照這裡的指示,那個丟下孩子的傢伙希望撿到孩子的人可以讓她以後頂著紙條上的名字過一輩子。
白正好看的眉毛擰到了一起,將紙條揉成團後信手一拋,讓它隨著雪花一起飛舞,卻孤零零地落地:“真難聽!”
找了十幾張空白紙片,閻王大人白正把它們的正面寫上名字,再一張張反過來,抱著小嬰兒,讓她的小手去隨機抓紙片。他狀似溫柔,實則陰森森地笑了:“孩子,自己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名字吧。”
最後,孩子抓到了“千葉殤”。一陣風吹過,紙條全數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