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財主把頭擱在我的頸邊。交頸而臥的親密,他並沒有設防。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好像履行契約的吸血鬼,俊美深情偏偏危險。
“不用勉強。”他包住我的手,手心暖得發燙,“那就……按正常程式來。”
說完圈著我搖了搖,好像在撒嬌。
我安心的攤開手,由著十指交握。細碎的歡喜,一層層壓下來。
“洗澡,接吻,關燈,掀被子還是掀被子,關燈,接吻,洗澡,嗯?”某隻狼手又上下游走,把我那點粉紅的小泡泡趕得煙消雲散。
再笨也聽出他在調侃我,我氣得想捶死這隻大蟲,咳,大精蟲。
色狼十八掐,卻被這廝躲過,扣住雙手,嘴上心不在焉的念著:“謀殺親夫,謀殺親夫。”
明明肥皂劇裡男主這麼叫的時候,上躥下跳非常可愛,為什麼對面的人神情懶懶,滿是戲謔——我氣結,又被鄙視了。
“晚上,不見不散。”李若愚在我的肚臍上畫了一圈,才蓋下我的衣服。
“我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我頭搖得像撥浪鼓。剛才說什麼正常程式嘛,搞得很想和他那啥一樣……明明應該以死明志!
“沒關係。”李若愚被我踹開,心情好的不得了,笑意在嘴邊漸漸放大,看的我心癢。
“獵物沒必要知道自己怎麼被拆骨入腹的,對不對?”
我靠!
我一腳又踹過去,卻被他擒住腳踝,好痛……
“乖,哥哥會好好對你的。”
明明是地痞流氓大叔猥瑣男的臺詞,為什麼李若愚講起來偏偏這麼玉樹臨風?不公平不公平啊……
“好,做飯吧。”鬆手,後退,轉身。
“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嗎嗎嗎嗎?”想溜,門也沒有!我一個餓虎撲食,想攔住某人,結果抱在大腿上了……
揉一揉,摸一摸,手感沒得說啊,
“我倒是不太想按正常程式來。”李若愚眯眼,居高臨下的看我。
威脅我,威脅我!我連忙站起來,拿起黃瓜番茄護胸。
難不成他剛才跟我來廚房,就是想根本想……
原來才不是情難自禁,就是蓄謀已久!
但被人惦記的感覺,為什麼那麼不錯呢?雖然是被惦記著給吃掉,額。
“吃飽了才有力氣,有力氣才……”
我連忙捂住李若愚的嘴:“你再說你再說!”
李若愚乘機咬了我一口:“我怎麼喜歡上你?”
無奈得好甜蜜~我又蹲牆角臉紅去了……
我明明臉皮很厚的好哇?!
被某人調戲過的我,在廚房裡奮戰ing……
我按著一根綠油油的黃瓜,手起刀落刀,黃瓜片片紛繁若落雨:“我閹了你我閹了你我閹了你……”
“那我怎麼保障你的性福?”兩朵小桃花盛開的好妖豔。
我心頭一跳:“啊,我幹嘛要你保障,滾滾滾!”我把砧板一掀,黃瓜飛滿天。
“你在幹什麼?”
魔王的聲音像精確定位的導彈一下穿破我的耳膜——誒,魔王在客廳,那那那……
原來那兩朵小桃花是幻覺啊……造孽啊造孽。
在彈彈扒著門邊欲說歡迎的巡查了第十三遍時,羅立人生以來第一頓非滿蛋全席終於閃亮登場。
咳,除了蒸蛋、炒蛋、荷包蛋、煮蛋、煎蛋,那正中的正中,不是放著一盤綠油油的黃瓜嗎?
眾黃從中一點綠啊!
我係著圍裙滿臉獰笑,不,微笑的看著財主和彈彈入席。
他們落座的時候,臉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