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非言遇上其中一位黑衣保鏢,一把扯住人便問:“黑三,歐文呢?”
黑三這回沒心情抗議這稱呼,反倒著急搖頭,“我們都在找,二少不見了……”
“什麼!”凌非言沒想到預感成真,心裡一緊,正好聽見徐導演的話,心想這不可能是巧合!
低咒幾聲,凌非言再也無法站定原處等待阿黑四人組的訊息,像是無頭蒼蠅般開始快步跑了起來,耳邊還彷佛能聽見歐文的呼喚聲,急得腳步有些不穩,幾次險些自己被自己絆倒……
不說他們,歐文此時又在何處呢?
歐文一陣暈呼呼的醒來,鼻尖彷佛還能聞到那種刺鼻的強烈氣味,“咳咳……”輕咳幾聲,眼睛朦朧朧睜開,入目一片黑暗。
發生什麼事了?歐文努力回想,無奈迷暈藥的後遺症讓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非常不適。
“你醒了?”一道沙啞的聲音自旁邊響起。
歐文轉頭看去,困難地藉以天窗那丁點兒光亮看出眼前站了個男人,面容平凡、身穿斯文西裝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奇怪,那雙眼睛是以幾近放肆的目光打量著他的。
“你…是誰?”歐文只能這樣問,眼睛不住亂瞅試圖打量四周看看自己到底是哪。
男人緊緊盯著他,輕笑幾聲,顯得有些痴傻,不答反說:“我很早想近距離看看你了,今天總算有機會了。”
這人是個神經病,歐文察覺到他的眼底有些怪異的神彩,小心翼翼的詢問:“你是誰?這裡是哪?我怎麼在這裡?”
男人看著他,像怕嚇著歐文似的柔聲說:“別怕,我沒要傷害你,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歐文納悶了,轉眼,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禁錮,只是全身無力,僅能賴坐在椅子上。
見那雙眼睛眨了幾下,男人讚歎般的說:“你長得真好看,跟那些賤人完全不一樣,你的眼睛最好看。”說著,他開始彎身湊過去。
這真的是神經病!歐文沒有作聲,僅挑眼戒備地盯著他,心說他終於想起這人是誰了!
好半天,歐文發現男人只是看著他,眼神古怪的,似是沒有動手的打算,想了想,他覺得不能再如此被動,便開口:“你抓住我想要威脅李承天?”
“……”男人微愣一下,揚起笑容顯得有些愉快的說:“你終於想起我了,那天我們見過的。”
“那天?”歐文皺皺眉,除去在那十個被他人肉的照片看到過這人外,還有什麼時候見過自己的……?──那日醉酒後的記憶迷糊,更何況這個男人只是負責通知李承天趕來救場而已,歐文又怎麼可能記得他?
然而男人卻非常失望,他直起身轉了過去,低聲自言自語般說:“那天、就是那天我們見過的!我還救了你…那個賤人想要碰你!他竟然用那雙骯髒的手來碰你!幸好被我看到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聲音變得高昂,“我沒本事明著幫你,只得去找總裁來,不過你別生我的氣,那天晚上我就將那賤人殺了!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這下子,歐文深信這人果真是兇手了!他記得從資料上看過這個人,這人名字叫丁哲,沒有犯罪前科、入職前的精神驗測是正常的,然而,看著丁哲的眼底帶著瘋狂,無論如何歐文也不會相信這人是正常的。
歐文見他等待自己回答,心思猛轉,他想起司馬燕曾經教過他──“萬一你有天不幸遇上殺人犯,千萬別試圖以言語激怒他,先順著他的意思安撫再找機會逃走,要是逃不掉,你該相信我的能力。”
沉吟半晌,歐文抿抿唇決定不說話了。
也許司馬燕的話總有一定理由的,丁哲並未生氣,反倒覺得歐文顯得乖乖巧巧,略顯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無助和可憐。──讓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