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可能也是好事。”
“可是,人變,總得有個源頭,你說對吧!”段風離摸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這麼說,是你這個做大哥有的,不夠稱職了,我們去看看她吧。”段風離調侃的說著,坐起來,輕身一跳,人已在地!
☆、94。 若是,嫁夫如此?
燈火下,段風儀認真執筆,並埋頭專注在筆尖上,時而愣愣一笑,時而輕顫眉毛,時而,又嬌羞似澀,全然沒發現,段風涯他們,已然來到她的身後。
段風涯看著段風儀躍然於紙上的詩,朗讀起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風儀,誰教你寫這樣的詩的?”
段風儀吃驚的站起來,“哥,你們怎麼來了,也不叫一聲,嚇著風儀了。”
“我們有敲門,是你太專注了,我還沒說你呢,怎麼然間學人讀起書來了?”段風離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紙上,娟秀的字跡,要是以前的段風儀,定然寫不出這麼漂亮的字來的,他的好奇心不禁加深了。
段風儀嫣然一笑,已是萬種風情,“當然是五嫂啦,五嫂和我說,讀了書才會有思想,以前我不懂的,現在明白了,女子,多讀點眉書還是好事。”
“呵,原來是她,你呀,好學才學,不要什麼都學,這東西,學那麼多,到時候,連最基本的三從四德都忘了。”
“我才不想死記三從四德。”段風儀翹起小嘴,說得理所應當。
段風離他們半張著口,段風涯才摸著段風儀的頭,笑呵呵的說,“為什麼呢?”
“出嫁從夫,如果嫁夫如哥你這般,不理不睬呢?”段風儀突然睜著雙目,炯然有神的看著段風涯,似乎,也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答對。
段風涯突然失聲笑了,嫁夫如他這般,不理不睬,安季晴,終是聖他有怨言,不理不睬,說得也不過分,只是,從段風儀的口中說出,他總覺得,玩味比怨味更重了點。
段風離說出了段風涯心裡的疑問,“風儀,這話,也是你五嫂和你說的?”
段風儀朝著段風涯點頭,“五嫂的原話上說,古人常說,出嫁從夫,嫁夫夫是天,如果天暗,常年逢雨呢,女子還不是得自己打傘?”
“這話,怎麼我聽上去,酸酸的,五妹這人說話,還真有點懸,風儀,府裡,就你和她好說好笑了。”
“天暗,常年逢雨,她那什麼比喻,亂比一通,我有那麼差勁嗎?”段風涯笑意更濃,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安季晴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段風儀神秘的笑了笑,“哥,大哥,風儀給你們看個東西。”
段風離和段風涯對目相視,都讓段風儀這小動作給吸引住了,只見她從床底下拖出個箱子,抱出一塊不大不小的東西,平放在桌面上,紅色的布裹在上面,“你們看。”
段風離在段風儀滿目的期待中,掀開紅布,然後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氣,輕嘆,“好清致的畫,風韻俱全,宛約多姿。”
“五嫂給我畫的,我簡直是愛不釋手了。”
段風涯也湊頭過去,只見裱畫上,段風儀的確是儀態萬方,可是,看著看著,他的眉梢捲了起來,呼吸越漸沉重,畫上,段風儀的雙目,儼然是使整幅畫,生了情,只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這麼粗獷的雙目,豪情四放,一看就知是屬於男子的,最重要的是,他記起,那個雪夜,安季晴也是在地上,畫了這麼一雙傳情的雙目,然後是又哭又笑的。
段風涯心裡,咯噔著,不著痕跡的抽痛了一下,安季晴,原來,在你心底深處,真的住著一個人,任何時候,你都可以想他,想著想著就忘情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