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會讓他們,連這種平靜都維護不了,他突然害怕,害怕唐依也會突然有一天,從他的視線裡,消失,從此無蹤。
安季晴側身,對著段風涯,兩人遠距離的相視,甚至是連彼此的輪廓都看不清楚,少頃,段風涯才舉起腳步,一腳深一腳淺的踏著過去,踩著雪地,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來得那麼急,為什麼又想退卻了,難道,你就不怕,我永遠守著這個秘密嗎?”安季晴說得雲淡風清,她伸了手,白色的雪,落在她的掌心,又隨風而起,又有落雪,再隨風而起,週而復始。
段風涯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壓抑,雙手環抱在胸,背靠在門樁上,“我剛在想,如果你給了我答案,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喝酒談心,直來直往?”
“你在意過這個麼?”安季晴隨口的說著,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說,今天的雪,下得真大,這般的話,可有可無。
段風涯直接跳過這個問題,“我尊重你,你想說的話,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要知道的。”
“天下人相爭的是什麼,我要的,就是什麼!”安季晴沒有等段風涯收口,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目,就說出了這句話,語氣雖是肯定的,卻充斥著太多的玩意,還有快感,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讓段風涯受驚的,只是,快感只有一陣,快感過後,便是兩個人久久的相視,久久的酸楚。
“為什麼,《布圖》對你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知道,你根本無心裝天下?”
“無心裝天下,好一個無心裝天下!”安季晴眉心舒笑,溫軟的說“段風涯,在你面前,我的心思竟是這般通透,那你知不知道,我不過一個小女子,天下之事,當然不想說,我就說百姓之家好了,現在,天下安邦,百姓過得也一天比一天好了,所以,我想把《布圖》毀了,留它,終是禍害。”
段風涯挑眉,嘴角挪動,卻始終擠不出一句話,安季晴這樣一前一後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要毀《布圖》,是他和段風離一直以來的想法,遲遲未動手,當然,除了有點捨得之外,還有就是,怕沉寂了太久的《布圖》,突然拿出來,會再掀風鼓Lang,這話從安季晴口裡說出來,他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其實,也應了她的那句話:不問天下,不問朝廷,只問百姓。
“我,考慮一下,”段風涯最後算是給了安季晴一個答案,也算是,給自己做了個決定,他突然勾起嘴角,笑得壞壞的,“唐依,如果我答應你這個要求,你是不是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只要不是以身相許,什麼都行!”
“你說的,我就要看看你的樣子,比起你的那個要求,一點都不過份吧!”
安季晴著實不是有心沒有留意段風涯說什麼的,只是,看到端陽王木然的在那裡走過來,失魂落魄的,在他的頭頂上,風颳倒他身側樓上的一隻陶瓷盆子,眼看就要砸到端陽王,安季晴下意識的,擠著段風涯的衣袖,“風涯,王爺!”
段風涯轉頭,動作敏捷的撲過去,把端陽王撲倒,兩個人在地上打滾了一圈,成了兩個白人,盆子在他們身旁,摔得一地粉碎。
端陽王咯咯的笑,“風涯,幸好有你。”
“王爺,想什麼,都出神了,我涯可以幫到你嗎?”
端陽王長長嘆了口氣,安季晴跑過來,看著地上坐著的兩個人,明顯沒有人受傷,“你們沒事吧?”
“這位是?”
“哦,王爺,這個就是滇城近日傳得沸沸揚揚的唐依姑娘唐大夫。”段風涯站起來,扶起端陽王,拍打身上的雪,腦子咯噔了一下,惻異的盯著安季晴,“唐依,你怎麼知道路王爺的,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嗯,這個,王爺愛民如子,百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