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點點頭,見到一天門諸門派居然站到兩個散人這一邊,王俊不悅的暗哼了一聲。
眾人繼續看去,那影子就象一個黑色的紙人般朝著詹文舉貼去,此時巨鼎鼎蓋抖動,不斷有氣息上湧,可見法器即成。
影子就這樣貼在詹文舉背後,距離其不過毫釐,但詹文舉卻毫無察覺,反倒是因為寶器將成,而顯得更加專心。
雖然已經知道他的結局,但眾人看著這真實的畫面,卻忍不住為他捏了把汗。
待到詹文舉瞳孔大放光澤,右手朝上猛地一抬之時,寶鼎鼎蓋上揚,道道虹光驟然噴出。
也就在這同時,影子突然間一掌拍中詹文舉的後背,這一掌之力顯然強大無比,竟直接將毫無防備的詹文舉給震殺了。
其實這影子的修為並不一定就比詹文舉高出多少,只是因為此時的詹文舉異常的脆弱,他經過八百年的煉器,體內力量消耗殆盡,對於這一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因而不僅心脈被震碎,就連元嬰都被震散。
擊殺詹文舉,那影子右手一張,一道烏黑的光影遮住了陽光投下的洞口,同時一閃身,將飛出巨鼎的寶器接在了手中。
那寶器閃爍著萬千光澤,爾後漸漸收斂,便化為了一枚巴掌大的古色銅鏡。
此時,那影子也漸漸膨脹,變成了一個紫面獠牙的黑衣邪道,邪道手持寶器,一躍落到大堂入口處,身體好似融化似的化為一片黑影,藏身在了那角落裡。
事情看到這裡,於大總管終於明白過來:“此人是藏身在守門弟子的影子中潛伏進來,爾後又透過這方法溜了出去。”
“還不快叫人去追!”張壽全怒罵一聲。
梅副總管卻連忙說道:“張門主冷靜,這邪道修為不在你我之下,更不知道跑出了多遠,或許更有人接應,貿然叫人去追,只怕會出問題。”
張壽全也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判斷,聽到這裡不由狠狠跺了跺腳道:“可惡,真是可惡之極,好個血祭教,竟然對本門長老動手,我張壽全定然要剷平這群邪道!”
於大總管正色道:“張門主放心,本門亦不會坐視不理,這兩個邪道竟然勾結在一起,意圖毀壞今日之盛事來大揚名聲,借勢東山再起,我正道絕不會袖手旁觀。”
眾正道諸門的人都是紛紛點頭,喧譁聲中,卻聽方陵突而說道:“依我看,這件事情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眾人連忙扭頭望去,方陵二人因施展奇術破解謎題,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亦大不相同,於大總管更忍不住問道:“這位道友何出此言?莫非他們殺人不是為了揚名立萬不成?”
方陵搖搖頭道:“請諸位想想,若沒有在下和我這女伴在,憑諸位的能耐,是否可以找出事情的真相?”
“這……”
眾人皆是面露遲疑,雖說聽這話有些放肆,但卻是再真實不過的事實,無論是找到魂傀蟲,還是讓這時間倒流,都是過人的能耐,在這一點上眾人確實甘拜下風。
方陵便道:“若這二教真想借此事展威風,大可在這裡留下一行文字,何必讓我們在這裡猜謎語?”
這一說頓時點醒了眾人,於大總管也直點頭道:“這麼說倒是老夫欠缺考慮了,但這事情倒是古怪了,按理說這兩個門派必定是死灰復燃,急需大展威名,擴張勢力,今天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必定能遂他們的願,但他們隱而不發,這又是何意?”
方陵說道:“依我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還未準備周全!”
眾人聽得都點點頭,的確這個門派都不算大,若是羽翼未豐便貿然露名,反倒會成為眾矢之的。
卻聽方陵又說道:“但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擺在我們面前的又有一個疑問,對方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是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