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況且現在的施妙氣息奄奄、人事不省。言簡意賅的說,她的生命之所以存活,和藥物控制有難解難
分的聯絡。
那麼施妙該何去何從,歐陽徹又該情歸何處?正百無聊賴、焦頭爛額之時,門上響起了兩下急促的叩
門聲,歐陽徹健壯的身姿邁著矯健的步伐出現在歐陽茹朦朧的視線裡。
歐陽茹翻身趿上鞋,透過多天來的調養安息,歐陽茹的身子雖然還是大不如前,仍然骨瘦嶙峋,身形
如風一吹就倒,卻是顯而易見的日漸好轉,明顯的一日強過一日。她問道:“大哥,都這個時間了,你
丟下施妙不陪,有什麼要緊事非要說嗎?況且現在細雨濛濛的,你如果因為風寒多病再倒下去,你叫我
們怎麼辦?到時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歐陽徹心頭怒火難熄,聲音沙啞著道:“外頭並沒有下雨,是你看錯了!”
歐陽茹在窗外與歐陽徹之間看來看去,心頭泛起了嘀咕。秋冬時節的雨雖然小卻浸透人心,一滴滴冰
涼刺骨,落在人身上如滴在人心頭,結起冰片無數。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能對這像冰一樣的雨視而不
見呢?
歐陽茹理了理自己蓬鬆的髮髻,慵懶道:“所以大哥!你這麼晚還是冒雨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聽得歐陽徹忿忿道:“改日我要上山採藥,無論如何我也要盡力一試,施妙從小便與她姑母相依為命,
嚐遍世事的酸甜苦辣,我不能讓她過早的去黃泉路上與她姑母作伴。”歐陽徹略顯猶豫:“我知道小茹
你身體不好,但你通曉各種醫理,改日同我一同去吧!”
歐陽茹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徹,想到兩個月前竇遠迤臨行前說的那番話,褲兜裡的衿纓自己隨身帶著,
此時更因為掌心的摩擦而汗漬沉沉。
歐陽茹想開口拒絕卻又難以啟齒,既是捨不得拒絕歐陽徹也是不忍心拒絕施妙。
兄妹兩人一前一後的匍匐在這上林之中,弗州本來是地勢地平之地,山地丘陵更是屈指可數,唯一的
幾處也是鼎鼎大名,可以清晰爽朗的叫出名來,分別是:玉崍山、赤頂峰、老崟山和青沱山。
走在這裡,歐陽茹幾乎不敢抬頭張望,她知道透過長得枝繁葉茂、密密麻麻的青松的另外一頭,有一
個高高突起、野草叢生的墳墓。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撞破那堵被自己堆得結結實實、密不透風的牆。
一邊走著歐陽徹一邊回頭叮囑道:“小妹,你可要小心腳下,這前兩天剛下過雨長滿了青苔,又地形
多變、野草重生、雜亂無章,所以你要跟緊我的腳步,自己注意安全。”
歐陽茹只一門心思撲在找草藥上,對歐陽徹的話也只是隨聲附和,隨口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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稜結滿了晶瑩剔透而搖搖欲墜的冰珠子的刷子,在一下下的粉刷著臉龐。
此時的歐陽茹腳步放得更慢了,和歐陽徹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是由起初的近在咫尺轉變成此時的遠走
天涯。歐陽徹慌亂的背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滿山的枯葉之中,也消失在歐陽茹可以看見的視線範圍
內,只是歐陽茹自己還渾然不覺,一無所知。
有好幾次歐陽茹都差點蹁躚墜地,好像那搖曳在微風中的燭火,只因為燈油未盡而死灰復燃。
突然,歐陽茹的眼前一亮,她索性蹲下身來,淹沒在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足有半人高的雜草中,欣喜若
狂的自言自語道:“苦葛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