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息,又如被毒蛇叮咬似的,閃電一樣甩過頭去,身體也激烈反應起來,要掙脫那根本就掙不脫的摟抱。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瘦弱的乳房已被那男人握在手中。
她用盡全力在這男人的懷抱裡劇烈旋轉,於是,她的胸膛緊貼在這男人胸膛上,當男人親吻她一邊臉頰時,她慘叫似的低吼“不要。”可她奮力扭轉臉時,嘴唇卻正好碰在那男人的嘴唇上。
一個親吻在她嘴裡膨脹開來,她才發覺,自己在奮力吮吸著那男人的舌頭。
莫名的羞恥感使她想把這條舌頭頂出去,但她的舌頭只是在男人舌頭的邊緣蛇行,始終無法有力地爆發。
她的手終於無力地垂落在男人肩頭,靜靜地接受他的親吻。
這時,她胸懷中的烈火已肆無忌憚得燃燒起來,對於以後,她只能留一滴眼淚,但卻說不清那是苦澀還是甜蜜。
那一剎那,她才知道,愛情是一種永遠也無法解釋的矛盾,她抗爭,卻又沉醉其間,但要說清為什麼抗爭,又為什麼沉醉,卻是不能。 。 想看書來
第八回 人在花前心腸似鐵(上)
天方二更,下午忽來的雨此時已停了許久,劉水秀從麻家大院的小門出來,青石路面上反射出的月光斑斑點點,如同碎了一地水晶,她提著不甚合身的裙子,在上面碎步奔跑起來,鼻尖上滲著汗珠,還不住回頭去看,生怕麻家院子裡追出人來。
劉水秀身上穿的,是麻素貞的一身衣服,雖然名貴,卻不甚合體,穿起來本來就彆扭,加上她奔跑時又不住回頭,一不留神被地面一塊石頭絆了一下,重心一失,栽到了路口站著的一個男人身上。
劉水秀不由“呀”的一聲驚叫出聲。
“水秀姑娘,莫怕。”
那男人溫言說。
劉水秀定晴看去,原來是樊長水。
劉水秀心中有鬼,支吾著說:“水少爺,您……沒得休息撒?”
樊長水微笑著說:“這麼好的月光,我睡不著,水秀姑娘這麼晚還在外面,也是來看月亮的吧?”
劉水秀知道,今天的事是要瞞住樊長水的,但這時忽然相遇,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說辭,隨口說:“我哪裡有哪個心?是麻小姐招呼我來耍……”
她本來想說,自己是和麻小姐玩耍得忘了時間,所才這麼晚回家,可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因為醉酒,被蘭妹抬回家了,這個樊長水是知道的,這樣,下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只好紅著臉,低頭站在原地。
樊長水卻並不揭穿她的謊話,慢聲細語地說:“有時候命運捉弄起人來,定教一個人痛苦不堪,可有時候,它又會毫不吝嗇地給人夢寐以求的機會,教她歡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水秀低聲說:“少爺說啥子呦,我不曉得,我要回家去撒。”
樊長水卻擋住她的去路,說:“你當然不曉得,這個機會是命運給我的,讓我在這裡遇到你。”
劉水秀聽得心如撞鹿,只是說:“我要回去撒。”
她邊說邊側身,想從樊長水身邊過去。
樊長水卻就勢從背後抱住了她。
“少爺,不要這樣。”劉水秀扭動身體邊掙脫邊說。
但她忽然挺直了身體。
原來,樊長水在輕輕吻她的耳垂。
她只覺得這男子氣息如火半熾熱,燒得她全身酥軟。
她想證明自己是個貞烈女子,腦海中也的確浮現出無數決然的行動,但她緊緊纂住樊長水的胳膊,身體卻不再掙脫。
當樊長水的嘴唇印上她脖子,她似乎忽然有了勇氣,竭力要掙脫,但驀一回頭,甫一接觸男人的氣息,又如被毒蛇叮咬似的,閃電一樣甩過頭去。
她盡力在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