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就抱著她的書包自言自語的對他們說幾句話,再看看自己的書,長嘆幾口氣也就罷了。但是不知什麼緣故?她雖然每天都在思念她的老師與同學,可是她又怕見到他老師與同學。她明知老師到家叫她上學三次了,她卻躲在外邊不進家門、不敢見老師的面;她見了要好的同學也視而遠之。老師三次登門都對她母親說:“秀菊是個好學生退學太可惜了!等生活條件好些一定再讓她上學。”母親都一一答應著了。
秀菊退學後,只拔了兩個多月的野菜時間就到麥收農忙季節。因為生產人中勞力緊張,隊長親自登門與秀菊母親商量想叫秀菊到隊裡幹些輕快活,如拾麥子、上場園、給拔麥子的送飯等,隊長還說給她家二十斤救濟糧。隨後秀菊就參加了生產勞動,在隊長的分配下上場園、拾麥子等。麥收完畢以後她又開始與社員一起幹一些如翻地瓜蔓、拔草、掰煙、綁煙、解煙、出爐等活。她幹什麼活都極端認真,而且乾的很好,所以不但隊長喜歡他;而且社員也很喜歡她,整勞力每天掙十工分,她每天掙六工分。冬天她又到生產隊煙房中幹活,舒菸葉、綁煙把,一直到很晚才住工。她與社員開玩笑說,凡是能掙工分的活,她都想幹好。所以社員給她起了個外號 ──‘工分迷’!由於秀菊與哥兩個人掙工分,她家分的糧食與蔬菜比往日多了不少,她家的日子開始緩和了,能吃飽飯了。
退學一年來,秀菊感到自己長大了不少;而且懂的了很多很多大人的事情。她嚐到勞累的辛苦;也嚐到了收獲的甘甜。大家都議論紛紛的表揚她,上學是個好學生;幹活是好社員,是個好孩子。
冬去春又來,時間已是1962年的春天。
這年春天,黨中央的政策向一股春風,吹醒了中國廣闊的農村大地;同時也吹活了廣大公社社員的心扉!黨的政策在農村改變了。各級幹部分別在大會、小會上傳達黨中央檔案說:今後,在農村堅決糾正五風,秋後生產隊收的糧食除交公糧與留足集體的,其餘的一定要分要社員手中,要體現社會主義按勞分配的原則:糧食按人口七成、工分三成分配給社員。黨的這一政策,好像給廣大社員吃了一棵定心丸。社員說的好,政策對了頭,生產有勁頭。社員看見一條光明大道就在眼前!這幾年農民忍餓忍怕了,大家決定大幹一場,把今年的生產搞好,這樣不但社員能保住溫飽;而且對國家對集體都有利。
今年秀菊已經十三週歲了。她覺著她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她和大人一樣;也在暗暗下決心:她今年要與大人幹一樣的活,與哥並肩幹活多掙些工分,到秋後家裡多分些糧食,那樣家中才寬裕些。她是個要強的女孩,她怎樣想的,就想怎樣做。
清明以後,生產隊中要挖穀苗了,秀菊事先與隊長商量說:“隊長!我也去挖穀苗吧?”隊長說:“不行、不行!這是大人乾的活,小孩子不會幹。”秀菊著急的說:“我不會,難道我不會學嗎?幹什麼活、誰不是從第一次開始的?你就讓我幹一上午試試吧?”隊長只好答應了她。秀菊高興的小跑回家拿了挖苗用的工具,又小跑出來,擠到比她大一點的姑娘隊伍中向坡走去。這些姑娘中有蘭蘭、秀秀、愛愛、帶帶等。走在路上,秀菊因為高興,話顯的特別多,她與領工的把頭開玩笑說:“叔叔!你今天可要小心!我要卷你的趟子(就是說幹活時趕過把頭去)把頭用鼻子哼了聲說:“哪好啊!這會說還太早,到時候別哭鼻子給別人看就行!人小、口氣還不小?”秀菊本意是與叔叔開玩笑,可叔叔卻說了這些話,她立時感到臉上些發燒!
到地頭了,這塊地是塊很長很長的東西地。秀菊在幹活之前虛心向一位伯伯請教;那位伯伯一邊細心教她說:“每隔二三指遠留一棵苗,這叫斷苗。然後就這樣迴圈著挖下去。要是有一大塊地方沒苗,那兩邊的苗就要留密一些,不要留橫苗,挖完的一趟苗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