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罰罰!”樊大人揮揮手,“雞毛蒜皮的事,也跟我說,小沙,你……”
“樊大人,我的俸祿已經罰到了半年以後了,您就饒了小人這一命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這人是安大人讓我帶進來的賢才,我也沒辦法……”
“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向裡面帶?安大人呢?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廣納什麼賢才?安大人?安大人!安大人到底到哪裡去了,安大人是越來越過分了!”樊大人惱怒非常,揮手道:“給我趕出去!”
他身後的兩名侍衛連忙走上前來,對子柏風三人道:“對不住了,這位公子,還請跟我們出去吧。”
樊大人哼了一聲,氣沖沖地走了,看那模樣,是去找安大人去了。
兩名侍衛還沒到他身邊,一名金劍妖已經攔住了那兩名侍衛。
“子兄,真是對不住了……”沙啟亮苦笑道,“沒想到碰到樊大人,這下子可麻煩了。”
“公子,對不住,我們實在是……”兩名侍衛連連賠不是。樊大人有命,他們本應該直接把子柏風趕出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子柏風,他們就覺得莫名的親近,有一種格外信服,似乎多年老友相見的感覺,實在是不願意出手推搡。
子柏風最怕這個,若是這倆侍衛也凶神惡煞一般,子柏風早就大耳刮子打過去了,但是這倆人也是身不由己,子柏風最不願意做的,就是讓這些小人物為難,頓時又被清出了大門。
這一遭,進門到出門,還不到半刻鐘,眾人的目光看過來,都透著一股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心有慼慼的味道。
子柏風也是哭笑不得,想他堂堂妖仙子柏風,身為漠北之主,竟然被從自己的領地之上趕了出來。
若是回去一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這個樊罰罰是什麼人?”子柏風問道。
“樊罰罰……”別說沙啟亮,就連那幾個侍衛,都被逗笑了,但是他們剛剛笑了出來,就忍不住憋了回去,一名侍衛還道:“這位公子,可千萬別在外面這樣說,若是讓人聽到……”
他還警惕地回頭看了看,一臉擔憂之色,似乎生怕有人看到。
似乎很有故事啊……
子柏風道:“這樣吧,雖然進不去府衙,不過大家見面就是朋友,我做東,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喝點小酒。”
子柏風這麼說,兩名侍衛連忙道:“對不住,這位公子,我們還在當值,實在是不敢去喝酒,若是被樊……大人看到了,我下半年的俸祿可就保不住了……”
雖然這樣說,可這倆人卻還是露出了渴望之色,似乎很想和子柏風一起喝酒。
子柏風心中訝然,他能感受到這幾個人的感受。
想來想去,這或許都是文道之巔帶來的好處了,他本以為這種好處其實是來自於名望,但事實上,漠北州壓根就不知道他子柏風是什麼人,卻依然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當然,這種影響並不是特別強烈,只是讓別人對他先保持一定的好感而已,像樊罰罰那種對其他人都抱有各種惡意的人,就完全無法影響了。
“無妨,兩位大哥什麼時候不當值,我再請兩位好了。”子柏風揮揮手。
“子兄你有所不知,樊大人是漠北府府君,樊是漠北大家,漠北有一半的人都姓樊,他上下串聯,樊家把持了上下許多重要的崗位,在漠北府這一畝三分地裡,有時候他說話比安大人還管用。”
“難怪……”子柏風瞭然,這人就是一個漠北府版的魏家,宗族勢力的影響力向來很大,這沒什麼奇怪的。
但子柏風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對,道:“如果樊家是漠北府的大家族,那麼樊家應該更希望能夠解決沙民之患啊,為什麼他不願意安大人廣納賢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