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之外,那便只剩下雲天卻了,那個時候雲天卻才三歲左右罷?
思及此,立即驚詫又不可置信的望向了任逍遙,“沒想到!沒想到�。
“雲追月,你給我挪開你的眼睛,停止你腦中那亂七八糟的想法,不要用那種看禽獸的眼神看我!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猥瑣!“任逍遙沒好氣的道,雲追月這個臭小子,以後可有得損他了!可惡,這些個陳年舊事竟然在這臭小子面前攤開了!
一直沉默的雲天卻終於開口,“師兄,並不是我不認你,而是師父。師父在我下山時吩咐過我,若是見到了師兄就當做不認識。”對於師兄的印象還是他十三歲那時,過了這麼久面容也逐漸模糊了,只記得一個大概的輪廓。其實,師父是很想師兄的,只是他們都一樣死要面子不肯先低頭。第一次見到師兄時他真的很高興,畢竟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之外,便只有師兄算是他的親人了。但師父一見面就叫他臭小子,那時他便明白,雖然事情已過了二十年,但師兄的氣還未消,或許中途消了但又因這麼長時間的積累越來越沉積,現在已轉化成了他對師父的埋怨了罷?他一定認為師父這麼多年對他不管不問,忘了他,他們倒是會彼此折磨,明明彼此惦念,卻不相往來,誰也肯先低頭,儘管是為了那麼小事兒在外人看來還是很可笑的事情上。而歸根結底,根結還是因他。
“你說什麼?!”任逍遙在聽到這花時終於忍不住怒了,琥珀色的眸中迸裂出濃烈的怒火,“我就知道這個死老頭是也鐵石心腸,這二十一年來非但沒來找我,竟然還叫這臭小子不認我!真是太過分了!哼!既然他不念舊情,也休怪我無情!“這個死老頭是成心的想要氣死他是罷?在他心中就雲天卻這個臭小子重要,別人他根本一點兒也不在乎!這分不在乎之中也包括他在其中,十幾年的師徒情分他竟一點兒也講,好,很好!
雲天卻聞言緩緩笑了,“師兄,其實你很惦念師父。”
一語中的,當某人就是死不肯承認,嗤笑道,“哈!我惦念那個死老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他沒有惦念他,他才沒有惦念那個老傢伙!
負清風見狀微微揚眉,唇角溢位一絲淺笑,與雲追月相視一眼,兩人起身悄然離去,處於情緒失控中的任逍遙並未發現,雲天卻發現了,看著走入長廊中的兩抹身影,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知道適合的避開,真是很細心。
敲著任逍遙緊繃的臉,雲天卻起身走過來坐到了任逍遙身邊,低聲開口,“師兄,你真的很惦念師父,而師父他老人家也很惦念你。”
“那死老頭惦念我?哼!”任逍遙聞言心中一震,卻冷哼出聲。
“我就知道師兄不會相信,師兄該知道我們在山上時穿的衣衫都是師父親手做的罷?自師兄離開之後,師父每年都會為師兄縫一伴新衣,如今已有二十一伴了。雖然師父不說,但每年到了過年的時候他都會獨自一人到後山去,但每次他都不准我跟過去。雖然他不准我跟過去,但我每次都是我去將他帶回來,他每次都喝的大醉,口中喚著你的名字。師兄,難道你與師父想要一輩子這樣麼?師父今日已是九十歲了,你覺得他還有多少日子?天卻言盡於此,師兄自行定奪罷。”看著沉默下來的任逍遙,雲天卻嘆息一聲,起身朝亭外走去,桃花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師父,這是我僅能幫你的了,之後便看你自己了,但願你別再那麼固執了。
負清風雲追月兩人沿著長廊一路緩步走著,長廊的琉璃燈今日盡數換成了紅燈籠,紅燭隨風搖曳,光芒流轉,溫暖喜慶。
“風兒是何時知道任逍遙的身份的?”想到方才,雲追月輕輕開口,這麼多年了他對任逍遙的事兒都是一知半解的,他與風兒只走這段時間的相處便將所有事都告訴了風兒,他們兩人何時變得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