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少老三都紛紛噤聲,負老大聞言好笑的揚眉,“有何不敢?你就說要怎麼賭便成!”這少老賊還真是不怕死呢,竟然要跟他比?即便沒有風兒,他想贏他也是不可能!
“我們同日出征,誰先攻下關口誰就贏,輸的人回朝之後在皇上和百官面前叫贏得人面前磕一個響頭!如何?”少老三早已製作好了作戰方案,只等出征了。城兒所受的屈辱他要從負老賊身上討回來!
“很公平,就這麼辦!”負老大一口應下,兩人四目相對,火光四射,冷哼一聲,各自掉頭大步離去,眾將隨後紛紛談論。
待那一行人走遠,雪清狂雪阡陌雪雲落雪傾顏四人緩步走下石階,盡皆無奈的搖首�“這兩位老將軍都鬥了一輩子了,到老了還未消�一”
“這不叫鬥,這叫情趣,這叫惺惺相惜!不然不是少了許多樂趣麼?”
“他們是有樂趣了,可是害苦了其他��“你們說說,負老大有負清風,少老三還跟他比,這不是找著輸麼?”
此時,燕溪所帶領的復燕會也秘密啟程到了蘭國殞城,秘密聚集兵力,準備舉義。一心投入復國大業的燕溪,萬萬沒想到燕驚華只是對他敷衍而已,早已在暗中對負清風暗下殺手。
負老大回到府中,拿著聖旨便欲去清風居找負清風商量作戰計劃,方才入府,便被陸腕晚攔下了,負老大反射性的將聖旨藏在身後,呵呵笑道,”夫,夫人,你怎麼在這兒啊?風兒呢?”說著,仔細的觀察著陸腕晚的反應,一見那雙盈盈秋眸中漸漸聚集了淚水,頓時慌了,“夫人�…夫人,你,別哭啊!我又沒做什麼?好好地你哭什麼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瞞著我?”說著,陸腕晚又是氣又是惱,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滑落,“老爺,你難道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麼?那時,你是怎麼說的?可如今呢?”
負老大聞言啞然無言,腦中不由得響起那時兩人在梅花林中騎馬賞景時,他所說過的話。
夫人,待雪國安定之後我便辭官,我們帶著風兒歸隱山林尋一處安靜溫暖的村落定居下來,你再也不用擔心風兒的身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說這番話時,風兒才六歲,如今已是十年過去了,他所說的承諾卻一直都未兌現。他負老大這一生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將士百姓,可是對自己的家人卻虧欠了太多太多,他這一生都無法償還。
思及此處,便是滿心愧疚,身後藏著聖旨的雙手無力的垂落而下,低聲道,“夫人,對不�…”
他似乎一直都在對她道歉,不停的道歉。
“你不用與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人是風兒,不是我!”陸腕晚泣不成聲,絹巾被淚水沾溼,他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紀了竟然還要掛帥出征,還要帶上風兒,這要她怎麼辦?他們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少了他們其中一個,她都活不了。
他的一生都徘徊在生死之間,如今到了風兒盡然又是如此,原以為她提心吊膽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是另一個開始!這要她如何不心急,如何不心痛?
“夫�”看著如此悲傷的陸腕晚,負老大隻能重重的嘆息,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話,任何安慰的話在她的耳中都是枉然。他不能保證什麼,也不敢再輕易的做出承諾。給了希望再讓人失望,比沒有希望更痛苦,更難以承受。如今四國勢危,江山傾亂,雪國局勢未定,他怎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呢?
陸腕晚自知道了聖旨,就回到房中哭哭停停一上午,將當門從內鎖上,不理任何人。負老大實在是沒轍了,只好派人去找負清風了。
負清風正與雲追月在後花園裡練劍,一抹白色一抹煙色,雙劍交纏,步履同步,身形如燕,劍勢如虹!一旁侍候的幾名小丫鬟看得目瞪口呆,公子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