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的帝王只能有一人,三國鼎立的局面不會再出現了,大燕國不用擔憂,只要有燕曦朝在,俯首稱臣亦不是不可能,只是那封國……,不但有燕歸來,而且那新帝慕梵音很受百姓愛戴,封國的兵力也未有所損耗,若是兩國相鬥,雪國應該討不了什麼便宜。
雲天卻就納了悶了,那老頭說的自有貴人相助,哪個貴人究竟是誰?距離鳳星歸位的期限已經不遠了,他們知道即便他們如今救不了小風兒,到了鳳星歸位的那一日,她也會醒來的,即便早知如此,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鳳星歸位,可封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麼?難道那死老頭此次失算了?
“報!燕國特使大人燕溪,流雲先生,燕飛將軍到。”門外傳來一陣高呼,隨之三抹身影出現在門口,緩緩踏步而入,顧流煙與燕飛護住燕曦朝身旁,那張清秀的俊臉已經恢復如常,面色潤澤,冰藍色的眸如常的冷漠。
看著燕曦朝半晌,屋內的幾人這才緩緩開口,奇異的異口同聲,“竟然真的醒了……,”
顧流煙燕飛聞言,相視一眼,隨即顧流煙開口,“勞煩諸位先出去一下,我家主子有事要向負清風說明,你們不用瞪眼睛,主子是來道別的。”
“道別?”幾人詫異的揚眉,面面相覷,道別?什麼意思?燕曦朝要走了?退兵了麼?放棄了?
“嗯,勞煩眾人離開片刻。”顧流煙緩緩放手,任由燕曦朝緩步朝內走去,同時望向房內那另外幾抹身影,“都愣住做什麼,都出去啊?”
雪傾顏與任逍遙相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燕曦朝,最終舉步走了出去。雲追月,雲天卻也相繼離去,轉眼間,房內只剩下了昏迷的負清風與門口站著的燕曦朝,身後,顧流煙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聽著那門吱呀一聲傳開,燕曦朝終於緩緩抬眸床榻邊兒去,明明只是十日未見,卻好似過了一世那麼久,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清醒著無法醒來才會覺得時間如此漫長罷。這三日他想了很多,最終做了決定,今日他便是來向她辭行的。
短暫的距離,他卻走得異常緩慢,終於到了床前看到了那張熟悉無比的面容,他們將她照顧的很好,面色紅潤,只是依然昏睡著,他緩緩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了那錦被外的手,一如往常的薄涼,“主子……,不,以後我叫你的名字好麼?我不想叫你清風了,那樣似乎顯得我們之間有距離,我還是跟他們一樣叫你風�…風兒,風�…“他從未這麼叫過她,即便是在冰城他離開時也僅是叫了清風而已,風兒,如此喚她,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近,很親近。
手中傳來的溫暖,讓負清風一怔,她想睜開眼睛但卻無力去做,方才聽到顧流煙說他是來辭行的,辭行?他是什麼意思?他要去哪兒?如今不是才覆了焰國麼,城池未分,江山未定,他此刻卻要離開?這江山他不要了麼?她多想開口問他,可是她卻開不了口!他也曾經昏迷過,應該也如她一樣意識很清楚才是,他應該知道她此刻是清醒著的!
“風兒,方才你也聽到了罷?顧流煙已經說了,此次,我是來向你辭行的。”說著,燕曦朝微微傾身靠近負清風的耳畔,冰藍色的眸子漫上濃濃的不捨,“其實,你也能聽到的對麼?因為我再昏迷時,意識很清晰,但就是無法醒來,你也與一眼罷?這樣便好,起碼我向你親自辭行了。我已醒了,你應該也醒來了,我不用再擔心你身上的毒了,我也相信沒有我你也一樣會過的很好,他們會好好照顧你,好好愛�…姑姑說的話我做不到了,如今連穆天鳴也死了,仇也報了,但這天下我並無興趣,而且還要與你為敵,我做不到。就讓我百年之後見到姑姑再懺悔罷,我想像你說的一樣,若有一日可以放下一切,做回最初的燕溪,我早便想這麼做了,如今總算可以如願以償了。這天下姓甚名誰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今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