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鎮軍大元帥。”黑鎧殭屍獠牙畢露,掙扎著伸出手掌握向付景年,付景年絲毫不動,定定凝視住這尊穿拖地重鎧的巨大殭屍,黑鎧殭屍面無表情,從頭至腳開始寸寸崩潰,化作黑氣,消散於天地間。
烏黑手掌在付景年鼻樑一尺處停了下來,然後開始龜裂,化作濃濃黑煙,拂過他的面頰,穿過他的白髮,逐漸無形。
一尊黑色重鎧拖地的巨大殭屍不到幾息間便徹底消失不見,清風了無痕。
柳枝條摔落在地,付景年手腳並爬過去撿起,剛繫於腰間,便見兩潭血池翻湧,硃紅色棺材裡面嗡嗡作響,似有蠻荒巨獸即將破印而出,。
朱靈婉心臟一緊,低頭瞧去,見這白髮男子嘴角苦澀,目露無奈,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憂色。
“忒孃的,恐怕真的得風緊不扯呼嘍。”付景年扶著牆站起身,那兩面硃紅色棺蓋猛的被推開,兩面殭屍破棺而出。
一個渾身金甲,比那黑鎧殭屍身形還來的巨大幾分,手中斜拖一柄血紅重劍,擦出一地火花,另外一個粗布麻袍,與普通人一般。右臂處長袖飄飄,竟是一個獨臂殭屍。
那獨臂殭屍率先躍起,身形猶如長弓舒展,一拳朝著面門重重轟下,付景年手掌輕拍牆壁,一步掠起兩丈,躲過這一拳,獨臂殭屍一拳轟在石壁上,將石壁砸的寸寸龜裂,露出一個深深拳坑。
付景年剛避過這一拳,氣息還未流轉過來,一柄血紅重劍便當頭劈下,勁風直接分割開兩邊空氣,朱靈婉嚇得閉上了眼,付景年頭皮發麻,倉促下抽起柳枝條橫劍阻擋。
“嗤。”血紅重劍劈在柳枝條上,擦出火花飛濺,金甲殭屍嘶吼咆哮,單手握劍改成雙手握劍,繼續用力劈下。
“鏘。”柳枝條畢竟不是絕世寶劍,若是與自身境界之下的戰鬥仍尚有餘力,此時遇見氣力只在付景年之上,不在之下的金甲殭屍,立刻便斷做了兩截。
不過這也使金甲殭屍劍勢一滯,付景年一個轉身躲過這必死一劍。
攻勢刻不容緩,獨臂殭屍腳尖一點,踩出一坑,如蒼鷹躍起,五指伸縮了一下,握出拳頭,身形一動,瞬間就一拳砸在了付景年的胸膛上,付景年轟然倒撞出去,砸碎石壁。
而付景年則始終會在即將撞上石壁時匆匆轉身,以胸膛去面對。
七竅口鼻裡鮮血混著肝臟碎塊不要命的湧出,瞬間便將付景年整張臉染得猩紅,然後繼續向下流淌,浸透在白衣上。
一襲白衣變血衣。
嘴角扯了扯,付景年向後問道:“娘們,我們都得死在這兒了。”
朱靈婉淚眼婆娑,將頭埋在付景年後背,強笑道:“沒事,死便死罷,我的人生或許本就是個不應該,若不是實在怕爹爹傷心,我早早便自做了結了,不過倒是從未想過最後是與你死在一塊。”
“看來你身上故事還挺多。”付景年笑笑,又咳出一大口鮮血,那張俊逸的臉鮮血粘稠,卻是顯得那雙桃花眸子裡格外清澈,他的嘴角輕輕上揚,“那你後不後悔跟我從南蠻城出來?”
朱靈婉低頭認真思索片刻,然後一本正經的答道:“說實話,有點兒。”
付景年哈哈大笑,獨臂殭屍一記鞭腿橫掃而來,將他砸倒在地。
“咕嚕。”血液順著嘴角流在地上,付景年手指無力的在地上動了動,如今體內內力乾涸,骨骼幾乎全碎,生命從未有過的頻臨危機。
“老頭,你在下面不會不寂寞了,我來找你。”付景年趴在地上,輕聲閉上了眼。
忽然間,一絲明悟猛的劃過心頭,猶如一把驚天大錘砸碎了茫茫黑夜,許久不曾有過動跡的金剛修為剎那一鬆,記憶開始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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