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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爹道:“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啊,最後我終因精疲力盡,被一群馬匪困住,關鍵時刻,恰好冬瓜經過,救了我的性命,可他自己卻受了重傷……”
葉小天恍然道:“原來如此,冬天眼神不濟,想必就是因為救伯父時受的傷了。”
夏老爹羞愧地道:“不是!我拖著重傷的冬瓜逃進山裡,想採些草藥為他治傷,卻不想因為認識的草藥有限,錯把一種含有劇毒的草藥摻了進去,結果……,冬瓜當年本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啊!卻因中了這毒,背也駝了,頭也禿了,眼神也不濟了,冬瓜,我葫蘆對不起你呀!”
葉小天:“……”
眾圍觀群眾:“……”
冬天連聲道:“葫蘆啊,你不必內疚,這都是無心之過,你我本是生死之交,何必說這些外道話。”
葉小天摸了摸鼻子,咳嗽一聲道:“兩位老人家久別重逢,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喝幾杯才是,晚輩就不打擾了,告辭!”
葉小天拱了拱手,轉身就想溜走,夏老爹突然想起這小子對不住自己寶貝女兒的事來,登時把眼一瞪,喝道:“你給我站住!你……”
“嗯?”夏老爹突然又想起冬天剛才稱呼葉小天為少爺,不由奇道:“冬瓜,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叫他少爺?”
蠱神教的人遊歷天下是為了增長閱歷見識,免得困居深山,久而久之變得愚昧落後,當然,他們對虔誠的信徒,是希望越愚昧越好,那才好控制,但是身為統治者如果也愚昧落後,將不可避免地將整個教派帶入滅亡。
因此在遊歷天下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而蠱術也並非蠱神教一家獨有,所以夏老爹並不知道冬天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一個出色的蠱術師。
冬天道:“不錯,我孑然一身,周遊天下,現在歲數大了,不宜四處走動,所以就依附了少爺。”
夏老爹聽說自己的生死之交是葉小天的手下,倒不好當著他的面再對葉小天吹鬍子瞪眼睛了。可是想起女兒又頗覺不忿,一時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對待葉小天才好。
這時候,李秋池向巡檢悄悄遞了個眼色,那巡檢心道:“這夏家的老傢伙糾纏不清,我們也不能總晾在這兒啊。”便硬著頭皮上前,對夏老爹道:“老爺子,提刑司下了拘牌,要提葉小天審問,您看……”
夏老爹一瞪眼道:“審什麼審?方才這位楊夫人不是已經說的清清楚楚嗎?你們的案子可以結了,怎麼。還不走?是不是要我親自去跟王浩銘那老匹夫說一聲?”
王浩銘就是貴州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使,在夏老爹眼中,卻不過是一匹夫耳。
楊應龍本想等葉小天上了公堂再為他開脫,得知那樁烏龍婚約之後,卻立即改了主意。他所圖甚大,很多事不宜過早圖謀,也不宜親自出面,與其等葉小天上了公堂再替他開脫,引起蠱神教和其他各位土司的警惕。不如坐實了葉小天和遙遙的婚事。
沒有人知道他是遙遙的親生父親,只要他把遙遙和葉小天綁在一起,將來他這個岳父就有足夠的把握左右葉小天,因此他已決定避居幕後。讓楊夫人替葉小天開脫。
楊夫人得了楊應龍的指示,雖然不情願卻也不敢違拗,這時一聽那巡檢還是不肯放過葉小天,馬上挺身而出。道:“怎麼?我楊家的人出面作證,還不能證明葉小天的無辜?你要證人,我跟你去!”
楊夫人親自出面做證說兇手是楊家人。與葉小天先前在銅仁的供詞完全相符,楊家主動把官司攬上身,就等於找到了真兇,這葉小天還怎麼抓?再說那巡檢又哪敢得罪夏家和楊家?
雖說這個楊家是靖州的,跟貴州不沾邊兒,可靖州楊家卻是播州楊家的分支,如果靖州楊家在這裡被打了臉,播州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