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十萬大山之主和遠在播州的楊天王,誰對她的幫助更大,不用想都知道。如果這個人能堅定地站在她一邊,就算是土司王安老爺子,她都有資格扳扳手腕了!
戴崇華正對葉小天的真正身份震驚不已。聽了於俊亭這句話卻不免更加震驚了,戴同知失聲道:“難道監州大人打算放棄與播州的聯盟?”
於俊亭的唇角微微向上一挑,翹出一條妖魅的弧線,襯著狐般媚麗的眼波份外動人:“如果我們能掌握葉小天。還要楊應龍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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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仁城裡,葉小天悍然斬了五個惡少,五大家族圍攻府衙刑廳,於俊亭收到楊應龍來信。獲悉葉小天真正身份,立即施展手段巧救葉小天、夜襲大悲寺、藏匿葉府家眷的時候,張家的兵馬也終於和格哚佬部交戰了。
提溪於家拒不出兵。涼月谷果基家更是冷眼旁觀,只有提溪張家全力配合張氏家族的“總理土舍”張繹,共集合兵馬約五千人,兵臨剛剛紮下山寨的格哚佬部。
張繹先禮後兵,再度要求格哚佬立即率部返回深山,退出提溪司領地,被格哚佬一口回絕。此時格哚佬正站在大木搭建的箭樓上,眺望著山下的張繹調兵遣將,族中勇士們嚴陣以待。
提溪司的三千兵馬形成三支鋒利的箭矢狀,刺向山寨,他們負責打前陣。張繹的一千近衛做為後備軍,另有一千藤甲軍呈扇形佈署在三千提溪官兵後面,他們的作用是督戰,並且三千提溪軍消耗生苗戰力後充作突擊主力。
這場仗從一開始就打得狼狽不堪。山寨周圍的樹木已被砍伐一空,留著這些樹木的話對山寨很不利,因為攻擊一方可以利用這些樹木作為掩護逼近山寨,如果是在晚間偷襲,有這些樹木在,他們的行蹤更不易被發現。
同時,山寨周圍如果草木濃密,一旦點起大火,首先其衝要倒黴的就是山寨,外面的人可以退可以跑,山寨可沒長腳,豈不要被付之一炬?
可這樣一來,對藤甲軍也就沒了用火的可能。其實,當年諸葛孔明火燒藤甲軍的故事在五溪蠻地區廣為流傳,如果這些樹木猶在,張繹也會改變打法,絕不會讓藤甲軍跳進可以被火攻的地帶。
但是,樹木雖被砍伐了,用不了火攻,可是在及膝深的野草叢中卻可以使用蟲蟻。這些蟲蟻並非蠱蟲,蠱蟲威力雖大,煉製卻很難,不能用在戰爭場合,然而一般的毒蟲也足以對士卒們造成極大干擾了。
山民們常年住在山裡,需要他們克服的重要一點就是各種蟲蟻毒蛇的侵襲,所以山民都有很靈驗的草藥可以驅趕這些蟲蟻蛇類,但是山外的人卻沒有這方面的優勢。
寨前草叢中被山民抓來了大量的毒蟲,甚至有些毒蛇、毒蟻被他們連窩端了來,雖然其中大部分蟲蟻不能令人致命,可是一旦被它們咬了,要麼蜇得人疼痛難忍,要麼可以致人昏迷,蟻巢和蛇窟一旦被驚動。毒蟻和毒蛇更是會對人發動瘋狂反擊,結果不等張家軍踏進山寨三百步範圍之內,就有一兩百人被蛇蟻咬傷。
張家軍為了防範這些蟲蟻,小心翼翼地逼近,待他們終於折騰到一箭距離之內時,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此時尚未戰鬥,他們就已減員八十多人,弄得士氣低迷。
緊跟著,他們一面發射弩箭壓制山寨火力。一面迅速向山寨逼近過去,可他們還沒衝出五十步,突有濃煙滾滾而來。這濃煙可不是普通的野草和樹木燃燒而成,其中夾雜了大量從山中採擷來的草藥。
濃煙過處,辛辣刺鼻,提溪司士兵咳嗽連天,流淚不止,根本無法對山寨實施有效的遠端打擊了。且不說那滾滾濃煙遮擋了他們的視線,而且那濃煙有毒。燻得他們咳嗽噴嚏,淚流不只,片刻功夫就叫人雙目紅腫如桃。
督戰的張繹見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