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又如何能準確掌握我和葉小天先後離開的時間?我和葉小天知道自己要走的路線和大致時間。提前安排人在那兒,尚且遠離展家堡。他們那三百多人卻是從展家堡方向追來,除了展伯雄,決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
田彬霏目中厲芒一閃,咬牙道:“展伯雄!我不會饒了他!”
田彬霏忽又皺了皺眉頭,對田妙雯道:“如今仇敵滿天下的是葉小天,不是你,就算只有展家才派得出這麼多人,才能掌握你們離開展家堡的時間和離去的路線。展伯雄又為什麼要殺你呢?”
田妙雯道:“為了嫁禍!如果我被人刺殺而死,且又衣衫不整受過凌辱,種種證據顯示行兇者正是葉小天,甚至會跳出一個樵夫或者獵戶來做人證。你怎麼辦?”
田彬霏憬然而悟,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沉聲道:“田家已經失去了一切,唯有剩下祖宗傳承下來的聲名與地位了。無論如何,不容受辱。”
田妙雯道:“不錯!那時候,你會不會捺下心情。再剝絲抽繭地細細察訪,尋到確鑿證據後再向葉小天發難?”
田彬霏不敢表現對妹妹的關切,只能從維護家族的角度回答:“不會!開戰是為了維護家族的名譽和尊嚴,不立即還以顏色,則尊嚴蕩然無存。縱然另有真兇也得事後再慢慢查訪,就算明知葉小天是替罪羔羊,我也只能把他宰了。別無選擇!”
田妙雯沒有再說話,話已說到這裡,田彬霏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好一條老狗!展伯雄!”“啪”地一聲,一隻瓷杯被田彬霏攥得粉碎,鮮血從掌心緩緩流下。
田妙雯一驚,趕緊抽出手帕,怒道:“你在這兒發的什麼威風,還不快裹起來!”
田彬霏見妹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雖然語氣不怎麼好,依舊激動的無以復加。自從上次失言說破自己心事,他一直又愧又怕,明知自己這種感情是一種病態,可他卻無法自控。
他擔心妹子從此再也不會理會他。他知道以妹子的聰慧,那三個出自豪門的未婚夫婿是如何暴斃的,十有**瞞不過她,但他以前完全可以讓妹妹產生一個錯誤的猜測:
他是不想讓自己的得力臂膀離開田家嫁為人婦,所以他寧可犧牲妹妹的幸福,一切為了家族!如此,即便被她怨恨,他也甘之若飴,可一旦被妹妹知道真相,他根本無法承受妹妹鄙夷而厭惡的目光。
田妙雯臉色一寒,田彬霏趕緊接過手帕纏在掌間,肉中還有瓷杯碎片,依舊十分痛楚,他也不清理,掌間纏了那手帕便似服了一顆靈丹妙藥,暈暈淘淘的不知天上人間了。
“把傷品清理一下,敷些藥吧。”
田妙雯等他纏上手帕,才想起穩婆給自己裹傷時留下了幾瓶金瘡藥,便蹣跚地取來放到桌上,自己也小心地在他對面椅上坐下,田彬霏拔出碎瓷片,胡亂倒了些金瘡藥在掌心,對田妙雯道:“你沒有事是展伯雄的大幸,不然,我一定把展家連根拔掉。”
田妙雯道:“我沒有死,可也不能便宜了他。”
田彬霏道:“那是自然!”一邊說,一邊又把手帕寶貝似的纏在手上。
田妙雯直視著他道:“你打算什麼做?”
田彬霏道:“我……”
只說了一個字,田彬霏就頓住了,從個人感情上說,他可以傾注一切,哪怕只為換來妹妹的一個笑臉。但,既然妹妹沒有大礙,理智就佔了上風,田家幾代人。勵精圖治一百多年,就只攢下這點家底,這是他光復田家榮耀的最後本錢,真的能拿出來揮霍一空麼?
田妙雯靜靜地看著他,道:“祖宗的心血不能揮霍。但是展家的傷害我們也不能忍氣吞聲。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田彬霏素知妹子智計百出,聞言一喜,道:“什麼法子?”
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