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滿意是吧?那我就讓你嚐嚐看,什麼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肉體!」
說著整個人撲了上去,Knob邊笑邊逃了起來:
「救命啊,那邊有個帶剪刀的瘋子要謀殺我啊!不、不對,如果要聽起來像臺詞的話,應該是:『啊,我看見那裡有朵又大、又粗魯的蘑菇,上面長著野獸般的黑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兇器,把我的靈魂撕成碎片……』」
那個夏天,是他們之間最美麗的一場仲夏。美好的近乎虛幻。
Knob和罐子恢復了以往的出雙入對,還有在公眾場合放閃光的犯罪行為。 學院的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墨鏡的銷路也重新好了起來。
罐子把「剪刀上的蘑菇」劇本拿給女王看,又把大略的構想解釋給女王聽,不知道為什麼,一讀完這個劇本,罐子就相信只有這個古怪的中年大叔,才能做得出這部戲。女王似乎也很中意這部戲,告訴他先全劇翻譯後,再拿來和他做進一步的討論。
他仍然和Knob一起回家,一起洗澡,一起吃飯,晚上一起喝酒、討論劇本,往往到三更半夜才能盡興。累了就枕著彼此的頭頸,在溫暖的夏夜裡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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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生之中,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與另一個個體如此親密,特別是罐子,想到自己在如此漫長的流浪過後,竟能如此依戀在一樣事物的身側,他就覺得由衷的不可思議,也由衷地感激涕零。
特別是突破了第一次心防,成功佔據Knob的身體後,兩人?愛做?的頻率更是比一起做的任何事情都還熱心。年輕的胴體瘋狂地索求彼此,而且幾乎沒有饜足的一刻,兩人就像是抓緊生命中每一點可享樂的時間般,拼命地確認人世間還有快樂的存在。
炎夏步入輕秋的那天,罐子把初步翻譯的劇本交給女王后,哼著歌回到了公寓。
他在門外就看見Knob修長的背影,他們一起申辦了一支電話,因為罐子沒有手機,他嫌手機月費太貴,所以就折衷裝了家用電話,然後召告全戲劇學院,要找罐子的話就請打這支專線。但如果膽敢打斷他在家裡的好事的話,就自己看著辦。
他看到Knob拿著那支電話,貼在耳邊,好像在和什麼人談話。就揹著背袋進了門,聲音愉悅地開口:
「Knob!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虞?師老?他答應要接那部戲了!不過他說他現在手頭檔期很忙,可能要延個半年一年左右開始動工,這期間我們可以慢慢改編劇本,把他改成我們自己心目中的樣子,Knob,你覺得……」
他一邊說一邊走近他身後,Knob卻像是沒發現似地。半晌才驀地回過頭,手上還拿著話筒,有些驚嚇似地看著罐子。
「Knob?」
見Knob還在低聲跟電話另一端說話,好像還說了什麼:「他回來了,我、我先結束通話了,媽。」罐子看見他臉色慘白,即使是談到過去被性侵的事,他也從未在Knob臉上,看到這樣絕望、慌張的神情。
Knob在他注視下匆匆掛了電話,抬頭看著他,笑了一下:
「啊,罐子,你回來啦?」
「誰打得電話,找你的?」罐子閃了一下身子問。Knob雙手扶住放電話的茶几,背對著電話笑道:
「不,沒什麼,只是老朋友而已。」
「這樣嗎?」
罐子狐疑地皺了皺眉,Knob就掂起了腳尖,在他頰上吻了一下,
「放心,不是什麼大事。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鮪魚三明治?」
Knob恢復平時愉悅的神情,往自己書袋裡翻找。罐子看了看他興沖沖的背影,又看了眼剛剛掛下的電話,聳了聳肩,穿著衣服就往浴室走去,溫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