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你會怎麼樣?”考特嗤之以鼻。“找我挑戰?”
“該死的,考特!”比利想阻止他。
然而,來不及了。派克拉著他的襯衫就將他推到地上,接著,派克掄起拳頭就要打他了。
冷靜的考特不做什麼動作,他只是盯著派克,等待著他的拳頭。而這種可怕的眼光終於使派克清醒了。打人是他的職業,他一輩子也不曾退縮。
但是,天——他現在對付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個來自能剝人頭皮的種族。在他聽了邁爾斯一整晚的故事之後,他竟然還失去理智的推了他?
派克拉著考特的衣頷,一個拳頭凍結在半空中進退兩難。
“派克爵士,立刻放了他!”
救星到了!派克鬆了一口氣,放開考特。
考特的態度卻完全相反,十分失望。
“狗屎!”考特瞪著公爵夫人。
她就在他們旁邊。
“這個人看我不順眼。誰教你多管閒事的?女人?”
若瑟琳不只被他吼住了,而且,她也沒有時間回答。只見一拳過去,考特閃避不及給打了一下。原來,派克氣不過他那句“女人”,所以,“偷襲”了考特。
派克自己也很糗,他這一輩子還沒有這麼小人過。
於是,大家屏息等待著考特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的,考特惻過頭去面對著派克。只見考特帶著一臉的笑,十分滿足的樣子。
“英國佬,我等你很久了。”
考特話一說完,派克就讓他打了一拳跌在地上了。
比利拿了考特的槍與刀,兩項武器全扔給考特了。當兩個鬥士開始在地上扭打時,若瑟琳只能往後退了一步。
“走吧!親愛的。”溫妮莎悄悄的對她說。“現在,你阻止不了,也不該阻止了。”
“為什麼不該?他們在——”
“在打架,我知道,但你的考特似乎亟需找個人打一架。還好是派克,不是你,現在,走吧!”
若瑟琳咬著唇,想起一早考特那充滿敵意的態度,又看著他此刻的兇暴。
不過,即使溫妮莎那麼說,她也不相信考特會傷她,不管他有多麼憤怒。
而且,她也不是個怕事的弱女子。
“溫妮莎,我要留下來。”她堅決的說。“我不會阻止他們的,不過,等他們結束了,我還有話要說。”
考特覺得好極了,他全身疼得很,但是,這疼痛令他又能控制自己,疼痛使他不再憤怒。
他搖搖頭,甩去耳內那“嗡嗡”的嗚聲。他回頭看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想上。
一回頭,他才發現人全走光了,只剩下她——該死的!這女人就是不聽話!他警告過她了。
“你在等什麼?”
若瑟琳嘆了一口氣,現在派克爵士是完全昏倒了——有溫妮莎在一旁照料——而考特卻搖搖晃晃的走開,不讓人碰他的傷口。
他一個人走到水旁,把頭埋入水裡,然後才真正的清醒。他的左臉腫了,眼角流著血,衣服、褲子全撕破了。一場十來分鐘的打鬥,使她歎為觀止。
“你看起來很慘。疼不疼?”
“你管?”
她背一挺。“你能好好的回答嗎?”
“不高興拉倒,你大可找別人說話去!”
“我以為,你打了一架之後,脾氣可以好起來。”
“我也是。”他嗤之以鼻。“這代表一個臭印第安永遠好不起來。”
“不要這樣子。”她有點惱了。
“什麼樣子?”
“看輕自己。考特,也許你受的教育不正常,但是你不笨,你自己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