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方,擁有明星般神秘的色彩。尤其她有一雙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新增了一分夢幻的色彩。杜小夜對照鏡頭中和資料裡的彭海倫,一邊迅速地將腦海中呈現的設計描繪下來。她試著將彭海倫的髮辮打散。讓它披瀉下來;著繪上淡紫灰的長袖圓領針織上衣和墨黑色迷你荷葉楷擺的絲絨短裙;修長筆直的腿則貼穿著與短裙同色黑的絲襪。
整款設計簡單又利落,僅有幾筆的勾勒,卻既能表現出年輕活潑的氣息,又且不失神秘夢幻的色彩。一款美麗的設計,就那般生動地躍然在紙上。杜小夜滿意得左看右瞧,如釋重負,“勉強可以交差了。”
“啊!差點忘了!”她突地跳起來,想起經理交代的開會的事,急忙在設計圖旁的空白處記下開會的時間。剛寫完最後一個字,傳來開門的聲響,她連忙關掉錄影機,回頭迎說:
“妙儀姐,你回來了?”把素描簿丟攤在桌上,迫不及待地跑到門口,喜孜孜他說:“妙儀姐,我跟你說,我今天遇——”
“有什麼事待會再說吧!”馮妙儀低頭側揹著她,聲音裡有種強掩的不耐煩。“我忙了一天了,覺得很累,想先衝個澡——對不起!”伴著道歉的尾音,才抬頭微笑一下。這笑容看似包容,反而叫杜小夜覺得訕訕的,責怪自己太浮躁沉不住氣。
“對不起,妙儀姐,我太急躁了。”她咽回了滿腔的歡喜興奮,帶著傻傻的笑待在客廳。馮妙儀回房換下衣服,再出來經過客廳到浴室,始終沒有正眼瞧杜小夜。杜小夜呆呆地捧著素描簿,等著把今天的一切“奇遇”和“成就”告訴馮妙儀。電話鈴聲響起來。她放下簿本,上前想接,心頭突然閃過一種預感,頓了頓腳步,跑回房間接聽分機。
“小夜,洗髮——”馮妙儀包著溼漉漉的頭髮拉開浴室門出來。客廳中沒人。她又叫了一聲,朝社小夜的房間走去。
電話聲又次乍然響起,她嚇了一跳,回身想接,先有人接線了。她回頭朝杜小夜的房間看一眼,腳下回旋,變個方向。
“算了,自己找好了。”她自言自語,移動腳步。
電視機下櫃裡還有兩三瓶預囤的洗髮精和沐浴乳,她隨手取了一瓶,拉上櫃門,不在意地斜過身去,被桌上攤著的薄本吸引去注意。紊描簿上,那幾筆線條簡單俐落的勾勒,像帶著尖刺的利鈞,緊緊地鉤刺迸她的心臟;淺紫灰和墨黑色的搭配描繪,則幻化成沉重的魔影,撲罩住她的雙眼。
她臉色愈沉愈暗,隱隱起了陰森;眼珠慢慢地凝結。結凍成蛇肚般的死灰。就那樣,身體僵直地瞪著那幀設計圖站了許久,直到燃火的眼光變成一條蛇。
她慢慢地,轉頭看著杜小夜的房間,傾聽裡頭的動靜。停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轉回頭,臉上浮起一抹妖魔的笑容,瞪著設計圖的眼光,再次變成一條帶毒的蛇。
第七章
夜幕初降的東京上空,澄紫灰的天邊猶殘滯著一片溫黃的天光;大樓帷幕玻璃映耀著天體的瀲灩,反映出夕顏流麗的回照。流雲閒閒一脈,帶點鴿青灰的慵懶,隨意飄飛,在帷幕鏡裡流連。
屬於夜的繁華正要開始。天邊那一點點紅、一點點藍、一點點澄紫和朱黃的霞光,正象徵著屬於東京入夜後的燦爛。
銀座中央通道上,一輛黑色豪華的大轎車悄悄無息地滑過,深墨色的窗門緊鎖,無視天光的多豔和這夜迷人瑰麗的風華,往赤坂的方向賓士而去。
“可以告訴我有什麼事了吧?大老遠把我找回來,該不會只為了吃頓飯吧?”車過四丁目,穿過晴海街,霓虹閃爍中的三愛大樓,不下天光般的耀眼奪目。車窗邊,側著半邊臉,輪廓立體如雕刻的織田操,轉過頭來問,一口標準流利的東京腔。
“如果沒事,你就不肯回來了是嗎?”應話的男人有著傳統日本男子少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