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種情形持續下去的話,她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陳總找我何必親自下樓來,讓Ketty召我上去就行了。”她提醒道。
“公事是這樣,私事麼,還是我自己過來比較有誠意。”陳君憶和藹地說。
汗!狂汗!瀑布汗!娉婷耳膜嗡嗡。
陳君予雙手捂臉,這時候誰要敢說他們是倆兄弟他就跟誰急。
“介個……可以一樣,可以一樣。”娉婷流汗看牆上的時鐘,已到下班時點。只不過,平時竄得比光纖還快的同事們,此際無一人敢走,看起來,她不站出來振臂號召“領導先行”的話,今日看同事陪斬,明日遭斬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呀,下班了耶!陳總,您是回家吧?順路搭我一截吧。”她迅速收拾皮包,耳邊嗡嗡聲漸小,長呼一口氣出。
“還有我。”陳君予張手露出憋忍得又通紅又辛苦的臉,“今天爸媽他們一幫老將在家裡聚會,你都知道找節目避開,總不能讓我回去應付那大堆的叔伯婆姨吧?”
四周圍的嗡嗡聲又開始響起,間夾有哮鳴音。娉婷發急:“一起,一起!快走吧,再晚餐廳就難找位子了。”
哄聲、抽氣聲四起。這不才說捎一腳回家的嗎,轉眼就進展到良辰美食了?真有夠“聞弦知音”!一幫同事再難掩飾對娉婷小主的佩服,紛紛投以仰慕的眼神過來。
陳君予再次憋笑,果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大哥雖不諳情事,佔便宜在聰明,將商場用兵之法融匯貫通入此,摸索出了套剋制女孩的法寶,難怪怎麼瞧他都是副躊躇志得的模樣。
上車時,陳君予自覺將副座讓給了娉婷。
原以為陳君憶仍會去師孃的私房菜館,不料,他戴著藍芽耳機,在Ketty的電話指導下,開著車七兜八繞地鑽到城邊上一農家樂裡。
“好啦,我找到了。”
聽到陳君憶這話,那頭的Ketty長舒口氣,掛了電話,對一直在另一隻話筒裡指引她指引陳總舵主的農家樂老闆說:“OK,他們到了。再和你確認一遍:那……那東東,鐵定有吧?”
現場,李娉婷和陳君予大愕:農舍、炊煙、禾杆,牆上掛著貨真價實的辣椒、大蒜,邊上還有老農裝扮的服務員搖著手工石磨做現磨豆腐。土得相當正宗的農家樂!
陳君憶帶他們來這幹嘛?
扎著兩根小麻花辮的服務員迎上來,引他們坐入矮木桌椅中。老闆顯然已在電話中得到了Ketty的指示,直接問:“那就可以上菜了吧?”
陳君憶點點頭。
在陳君予和娉婷依舊還抱著新奇的目光觀賞周圍的一切時,服務員端上來一粗瓷缽裡盛著的幾坨黑乎乎的東西。
“什麼?”陳君予好奇地問。
“烤紅薯!”娉婷驚叫。
陳君憶點頭,很認真地看著她:“焦黑的烤紅薯,我敢吃!”說著,拿起一個,雖然燙得從左手換到右手,再從右手換到左手,可還是堅持著掰開,將紅紅的薯瓤示意給娉婷看,然後,大口咬下去,帶著副燙得呲牙裂嘴相,以及,唇際的黑圈,亮閃的眸光:
“好香呵!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紅薯!這麼香,你怎麼會認為我不敢吃呢?”
陳君予望望大哥,又望望娉婷,狐疑地問:“你們,在玩什麼?”
天知道!
就因為要證明給她看,他能夠越過她設定的那些遙不可及的代溝?
他怎麼會如此瘋狂!
娉婷的嘴皮開始打顫,在她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陳君憶又說:“我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跑一個小時的八檔跑步機。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走十里地、翻兩座山,你要是走不動,我還可以揹你走。”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