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化為龍形。
夙寒聲嘗試著將手探過去,輕輕捧住莊靈戈的龍爪。倏地,那青色鱗片像是被消解了般,悄無聲息地重新縮回莊靈戈身體中。
夙寒聲微愣。莊靈脩臉上浮現一抹驚喜: 蕭蕭果然能抑制兄長的龍形!
夙寒聲根本不懂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迷茫看著莊靈戈恢復光潔的手。他剛要放回去,卻見始終軟綿綿的莊靈戈猛地反抓住他的五指,力道之大連手背青筋都微微暴
起。
鳥患……
夙寒聲疼得眉頭輕皺,努力想要縮回來。但莊靈戈卻抓得死緊,還在那唸叨著罵他鳥崽子。
夙寒聲只要耐著性子道: “有什麼事?”
莊靈戈注視他許久,輕輕啟唇: “別走。”
明明和莊靈脩是雙生子,且莊靈戈面容更為稚嫩,但不知是不是因那雙龍瞳,莊靈戈注視著人時,莫名有種被惡獸盯上的錯覺,後背都陣陣發寒。
“我不走。”夙寒聲反正回去也睡不著,待在這兒也無大礙,就算是權當回報救命的恩情了,“我哪兒都不去。”
莊靈戈看他許久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嗯了聲後,保持著握緊夙寒聲爪子的姿勢,閉上眼睛終於沉沉睡去。
夙寒聲手指都被抓得生疼,本想偷偷地拽出來,餘光一掃卻見坐在一旁的莊靈脩眼圈通紅,眼尾似乎有淚光被燭火照耀成暖橙色的碎光。
察覺到夙寒聲在看他,莊靈脩眼眸一眯,轉瞬恢復到尋常的沒心沒肺,溫溫柔柔地道: “少君就多待一會吧,兄長睡過去後自然就鬆手了。
夙寒聲抿了抿唇,終於止住縮回手的動作。
“嗯,好。”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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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
崇珏一夜未睡,淨手無數次仍然能感覺到被夙寒聲偷偷摸摸撫摸那一爪子時所殘留下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眉頭緊皺,已唸了一整夜的佛經卻始終無濟於事,心亂如麻。
莊屈走進來,熟練地坐在崇珏對面為自己倒了杯涼茶,蹙眉道: “你參禪不是一向不離香嗎,這香都滅多久了,怎麼不見你續上?
崇珏睜開眼,這才意識到香不知何時已滅了。他眸光沉沉,將佛珠往桌案上一放,垂著眸重新點香。
“如何?
莊屈將涼茶一飲而盡,愁眉苦臉道: “南岸沒有絲毫線索,我連夜盤查所有半青州之人也未尋到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白忙活一晚。
重新點燃的煙嫋嫋而起,好似將崇珏如畫似的眉眼暈染成漂亮的水墨。幾滴血不足以開啟無間獄界門。
當年莊屈和夙玄臨同學宮的好友,又執掌偌大半青州,當年秘辛自然知道不少。拂戾族的爛柯譜記載無數禁術,兩千年前的三聖物皆隕落他手,我擔心……
崇珏將香爐蓋放回去, “咔噠”一聲脆響。
“聖物血就算輔以陣法,也不過開啟界門一條縫隙。就算有拂戾族越界而出,也會被天道法則衝撞得魂飛魄散。
莊屈道: “當真?”
嗯。
莊屈像是尋到主心骨似的,無奈嘆了口氣: “幸好,我可不想當叛道一族的幫兇。”
卸下重擔後,他有了興致喝茶,掌出新茶重新泡上,在濃郁茶香中嗅了嗅,道: “這是鄒持剛送來的新茶,嚐嚐看,若好喝你帶回去些。
崇珏動作一頓: 鄒持來過?嗯,就在你們前後腳。
崇珏若有所思。
莊屈喝了口好茶,不知又想到什麼,乾咳一聲,試探著道: “哎,我聽說寒山宗那小子好像死球了,蕭蕭和他的鴻案契是不是解了?
崇珏冷淡看他: “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