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後山佛堂拜訪您,當面致謝,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佛堂空蕩蕩。
崇珏淡淡道: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客氣,今日我還有要事,不便待客。”
凌波谷谷主趕忙道: “是是是,那我們就不叨擾世尊參禪了,等日後有時間再登門拜訪。”
崇珏: “嗯。”
屈指將傳訊法器關上,要去忙“要事”的世尊又翻了一頁佛經。……瞧著清閒極了。
這時,佛堂外突然傳來夙寒聲的聲音: “叔父怎麼還在這兒?”
崇珏捏著佛經的手猝不及防一動,險些將那在須彌山佛前供了數百年的佛經給撕破,他淡然抬眸看去,方才空乏的眼眸似乎被什麼填滿了,溫潤得好似帶著玉光。
“我能去哪兒?”
夙寒聲抱著旬假留的功課脫了鞋子跑進佛堂,像模像樣給世尊行了一禮,隨口道: “昨日您不是說有要事要忙嗎,剛才也是,好像還挺緊要的,人家要來登門致謝您都推了。
崇珏: ……
夙寒聲將功課放在桌案上,抬筆準備寫,見崇珏還在那垂著眸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疑惑道: “嗯?叔父還不出門嗎?”
崇珏將佛經闔上,放置在小案上,眉眼間莫名帶著點冷淡: 嗯,我正要出門。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夙寒聲餘光掃到崇珏那身罕見的常服青衣,臉色綠油油地想: “狗男人還特意打扮了……這是去辦要事嗎,不會是去會嬌頭吧?
不對,世尊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這是黑衣崇珏的做派。
話雖如此,夙寒聲還是莫名覺得酸,見到崇珏長身鶴立,青衣溫其如玉,沒忍住翻舊賬。叔父怎麼沒穿素袍袈裟啊?不會是全都送我當獎賞,自己沒得穿了吧?
崇珏回身冷淡瞥他一眼: “胡言亂語。”
夙寒聲本該被這句不輕不重的呵斥驚住,但身著青衣的叔父微微側身,腰封勾處精瘦的腰身,層疊裾袍被風拂起,帶出一種和佛性禪意相符卻又矛盾的禁慾。
蠱人極了。
崇珏說完,還以為夙寒聲又要張牙舞爪。
等了一下卻見那坐得筆直的少年竟然一點點彎下腰, “唔”了聲將臉埋在小案上的功課書籍中,只露出通紅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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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