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城中。
常住琴者看似不過是幾萬人。
但是,天下的琴者卻是萬萬千千,凡是有讀書人的地方,便會有七絃琴。
凡是有讀書人的地方,便會有琴者。
所以說。
琴城有琴者萬萬千千。
倘若有人壯膽攻打琴城,絕對會有無數的琴者,帶著七絃琴前往琴城支援。
有人說。
天下的琴者,有一半是從琴城走出來,還有一半與琴城有關。
只是平時不聚在一起而已。
倘若琴城有難,可瞬間聚集十萬,數十萬,乃至百萬的琴者。
或許會有些誇張。
但是,亦說明了琴城的恐怖。
其實,不單單琴城是如此,棋城、書城和畫城,亦是如此。要不然,為何會琴之聖城,棋之聖城,書之聖城,畫之聖城之稱?
琴城。
坐落於萊國的最東之處,面朝大海。
琴城並沒有城牆,它只是在面朝大海的斷崖上,依山而建。
在琴城的一座院子裡,一個俊朗的白衣青年,正在為一個白衣女子撫琴。但是,白衣女子目光有些呆滯,看起來像丟了魂般,正是柏幽。
而白衣青年,則是子雅琴。
一曲撫盡,子雅琴便站起來,來到白衣女子身邊,不知該說什麼。已經兩年過去了,柏幽的神志還是沒有恢復過來,更沒有想起以往種種……
這兩年來。
他亦有去尋彼岸花。
但是,世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讓他如何去尋?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封青巖黑陶花盆裡的那一株,還沒有盛開的彼岸花外,根本就沒有彼岸花。
但是,黑陶花盆裡的彼岸花,封青巖還有用,現在不能給柏幽。
封青巖相信,總會有一天,他會種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彼岸花,所以並不用急於一時。
“子雅兄,封聖已經快到我萊國了。”
一名青年走進來院子,帶著些激動道,雖然他亦是一名琴者,但是十分崇拜封聖,視封聖為自已的楷模。
“封聖兄來?”
子雅琴激動不已。
在他發出請柬時,十分忐忑,生怕封青巖不接請柬,甚至連一句祝賀的話都沒有了。
在第一城時,他知道封青巖生氣了。
但是,那的確是他的想法,願為封聖做牛做馬。
而且,他之前亦有言。
誰救了柏幽,他便為誰做牛做馬。
即使是現在,他依然如此認為,只是封聖現在並不需要而已。所以,他不急,總會有一天,他會幫上封聖……
亦可為封聖做牛做馬,哪怕只是一天。
“柏幽,封兄來,我們去迎接吧。”
子雅琴對柏幽道。
“哦。”柏幽目光呆滯道,如同小孩子般跟在後面,不時發出大笑,或者乾脆蹲在路邊看螞蟻。
子雅琴看著有些心酸。
看到如此渾渾噩噩的柏幽,他有時生出不願柏幽醒來的想法……
或許柏幽覺得,自已如此活著,亦不如死了吧?
這時子雅琴帶著柏幽,一路趕往最西的城池,準備親自迎接封青巖。而琴城,亦得到封聖前來的訊息,派出一名琴王,三名琴君,親自走出琴城,來到萊國最西的城池相迎。
萊國最西的城池叫夷城。
……
“君上,現在牛車已經進入萊國,只需再行數十里,便能夷城了。”牛車裡,江山笑道。
“夷城距離琴城,還有四五百里吧?”
赫連山道。
“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