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如同肉在棧板,任人宰割了。
夜半風起,而這邊酣戰正緊,鋼槍森寒的槍尖穿透胸膛,大漢睜大雙眼不甘心的死死瞪著楚心從他腰間取下七殺,然後扔給了藍君雀,楚心握住槍桿猛然一抽,大漢的屍體便倒了下去。
而鐵一這邊眾高手只剩下媚二孃憑著不凡的輕功躲閃著致命的巨錘,其他的人早已經喪命錘下。
那些殺手見到青衣大漢已經戰死,面對武功精妙絕倫的三人,那裡還有鬥志,漸漸退出戰圈朝夜色中逃命去了。
唯有媚二孃喘著粗氣以刀撐地,眉眼森然的望著三人,白皙的面上滲出細細的汗水,卻顯得很平靜,她望了一眼地上的死屍,知道自己再戰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還是逃命要緊,當下暗中拔開袖中的瓶塞,一股清香飄出。
“不好!酥骨散!”
藍君雀掩住鼻子喊道,楚心也早已經掩住了鼻子,唯有鐵一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還伸著鼻子特意嗅了嗅空中的香氣,末了說了一句。
“好香啊。”
媚二孃臉上露出陰笑,飛身撲上,鴛鴦雙刀拼上了全部氣力,鐵一見她撲來,巨錘一擋,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媚二孃震出去好遠,只見她爬起身來,嘴角流出兩道鮮血,眼中全是迷惑之色。
“鐵一沒有內力,他擁有的是力氣,所以你的酥骨散對他沒有用處。”
藍君雀清冷的說道,拿出懷中的瓶子拔開瓶塞嗅了下,然後遞給了楚心,媚二孃眼神閃過一絲驚訝,旋即面色一沉,一把撕下胸前的裹胸,露出一片圓潤的大好春光。
“啊。。。。。。”
鐵一驚訝的喊出一句,旋即轉過頭不再看媚二孃,藍君雀擔心她偷襲鐵一閃身護到鐵一身前,眸光依然清冷盯著二孃,沒有一絲火熱,媚二孃不再戀戰,施展輕功奔向茫茫夜色,片刻功夫已經不見人影。
“好白啊。。。。。。”
夢囈一般的聲音響起,藍君雀扭頭卻見楚心怔怔的望著二孃消失的方向發呆呢,眼神迷濛,藍君雀脫下身上的大裘劈頭蓋臉的仍了過去,便向前面走去,媚二孃的輕功極好,現在又是夜晚肯定是追不上了,她要去解救那些受難的姐妹。
“你個大男人還用香水,噁心!”
“不是香水,是體香。”
楚心彷彿回過神來一般,抱著大裘跟上嘴裡說道,藍君雀停下腳步轉過身,清涼的眸子瞪著楚心,楚心面上一窘,難為的說道。
“是薰香總行了吧?”
“關我何事。”
藍君雀清冷的扔下一句話便朝關押女奴的屋子走去,鐵一疑惑的看了楚心一眼,湊上來嗅嗅他的大裘,末了鄭重道。
“沒有剛才的味道好聞。”
楚心臉色立馬變黑,像一塊黑色的雲彩彷彿能滴出水來一般,鐵一說完就跟著藍君雀走了過去,到了房門前,藍君雀一刀劈開房門,走了進去,屋裡仍然是狼籍一片。
“你們自由了!”
藍君雀眼中似乎有晶瑩的液體湧動,眸子更加清涼,房中的女人彷彿不敢相信一般,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們從房中走出來,一個個卻像是遊蕩的幽靈,太久沒有呼吸新鮮的空氣,站在外面她們竟然是哭成一團。
“太守大人,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太守?”
“真的是太守大人麼?”
女人們得知眼前的這個眉目清秀的男子是太守後,紛紛圍了上來,她們家園和親人都沒有了,何去何從,還要太守給她們安排的,楚心望著眼前的女人們個個衣襟襤褸,形容憔悴,狹長的眸中分明的閃過一絲憐惜,藍君雀看到他眼中的變化,心中不禁對這太守大有好感。
“藍哥,我還少一個錘子。”
鐵一提著巨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