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痛衣裳,當兩個少年一身氣勢的出現在明飛面前,明飛潛意識裡已經後悔,這一刻,明飛看你見了兩個少年的未來。
明飛嘆口氣,拍拍倆少年,什麼都沒說。
血性眯縫著眼,明哥,心痛了!
明飛苦澀一笑,敲血性一毛慄。
白結巴崴著頭說,不至於,明哥是那小氣的人嗎?哈哈!!!白結巴往大堂燈亮處站了站接著說,明哥是嫉妒了,嘿嘿,嘿嘿嘿……
明飛說,草你媽的死結巴,吃哥的,抽哥的,穿哥的。你媽還消遣哥,看哥怎麼收拾你!明飛衝上去,對著白結巴一頓拳打腳踹。
明飛壓抑久了,這一鬧心情格外輕鬆,白結巴說,哥,小心點,我這是新衣啊!我都好久沒穿新衣了。白結巴不記打,心痛衣裳。
明飛說,什麼人啊你,氣死哥了。
白結巴見明飛歇了手,一摟明飛親熱的說,哥,給兄弟在弄個蛤蟆鏡怎麼樣,你看我這個架勢……
明飛說,得了,別套近乎了。媽的,真裝黑社會大哥啊!!!
白結巴說,哥就是哥,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明飛說,我要這也看不出來,我不是傻子嗎?
兩人正鬧著,見大門口進來兩個年青人,年齡也不大,十七八的樣子,長髮叼著煙,穿著沒領的鐵路制服,一臉呼嘯江湖的氣息。
明飛在這開了兩年店,知道十有**是鐵路技校的學生,這個學校新成立的,天南地北很多外地生,特抱團,一打架蜂擁呼嘯,動不動上百號人。特叫人頭痛,前不久在站前廣場,一個擺地攤的訛詐學生,沒半小時上百號呼嘯而至,一連砸了十幾個地攤,等鐵路公安趕到,又早沒影了。
這個事一出,好些被砸的找到了白眼,白眼沒當回事,找人將學校領頭的一個叫老大的外地生約了出來。
老大戴付近視眼鏡,乾瘦,陰沉臉,家在省城鐵路段的,打小混社會,有十個拜把子兄弟,從老大到老十。清一色的愣頭青,其中也不乏幾個氣勢非凡的。
那天就約在明飛的雲山飯店,是個禮拜,上午九點光景。這個時段飯店裡沒人吃飯,清靜。明飛知道這個事,和白眼他們說,能好好說就好好說吧,都是一幫子在外的學生,別鬧大了。弄殘一個學校沒法交代,政府一出面,再小的事也都上剛上線,何況也不會有啥利益上的衝突,學生嗎?閒得抽筋,那個不愛衝動。
白少年是一根筋,這時的白少年頭不少年白了,染了發。理髮店的染髮技術不成熟,洗過幾次,髮根裡就露出白了。
白少年潲著他的短寸,說,媽比的學生怎麼啦那個不是從學生出來的,咱這是混社會,跟幫小板(小孩)有啥說的,草,幹翻了去球!
明飛和白眼都沒吱聲,知道白少年槓根筋的時候也就哾雕能對付。哾雕最近對爭強鬥狠沒興趣,哾雕現在對女人上勁,和一幫小弟老往紡織廠和學校扎堆,是個女的就恨不得按野地裡給輪了。
哾雕摸根菸點了,說,幹翻那是沒問題的,都不用蕭見和大頭出馬,少年要不你拎把刀,乾脆直接把技校給滅了。
哾雕說話列來和白少年不對付,自小裡的習慣。
白少年說,你媽比的你說啥啊!老子腦袋又沒叫子彈打,一個學校幾百號學生,媽的老子砍的過來嗎?
哾雕說,你也知道腦子沒被子彈打啊!我草,這一大早咱們坐這幹球啊,有這時間老子還能爽一次哩!
哾雕三句話不離老本行,現在就好這口。
白眼說,行了,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嚴打才過去多久,多少人想出來都出不來呢,急著進去嗎?
白少年不吱聲了。
八三年的嚴打,強子這一夥人算是幸運的了,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