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飯完了在收拾你倆。
別呀!眼哥,我倆都受一天罪了。不過飯不用了,我倆吃了,滷雞、麵包。白結巴說,一人一隻,吃的舒適!
靠!不是吧!白眼和明飛對望一眼,兩個思忖都慎密,覺出了異樣。
沒騙你們,你說我倆都餓成啥樣了,能跟哥哥客氣嗎?
也是,說說咋回事?白眼說,這事透著古怪,別瞞著啊!
血性說,哪能呢?滿誰也不能瞞兩位哥哥不是?
那是必須的啊!白結巴一臉大尾巴狼的樣子,目光溫暖。
明飛搖搖頭說,你兩個真沒救了,跟誰都能裝啊!信不信,我拿打耳光子煽你倆!
白眼一聽,左右手都動了,一人一巴掌煽兩人後腦勺了。
血性作勢呼痛,不敢了,倆哥哥,真不敢了。
靠,你倆屬驢子的呀,不上手都不知道哈數了。
四人都笑,氣氛很融洽,早先的擔憂都沒了。
聽了血性的訴說,兩人長嘆口氣,白眼說,你倆咋想的?
還能咋想?我們有選擇嗎?白結巴說,他們比公安還滲人,眼哥,你說還能有啥想啊!要不參軍,要不牢底坐穿,估計他們也不象開玩笑。
血性點點頭說,結巴說的不錯,胳膊扭不過大腿,跟誰鬥也不能跟政府鬥,不是嗎?
明飛說,很好。從本願來說明飛也希望兄弟倆走正道。畢竟,江湖這條路,血雨腥風,沒幾個能走到到底的。
好啥好?靠!白眼說,我還指望這倆小子給我打天下哩。當兵?一個丘八有啥好的。
是沒啥好的。不過比坐牢強吧!兩個少年掙脫了白眼的摟抱,跑街對面去了。
草你倆七舅老爺的,你倆去啦
血性拽緊了白結巴,搭一句,回家!
媽的哪是回家的路嗎?你大爺的,氣死哥了。
喂,還拽我幹啥?靠,這都半夜了,兄弟我困了。
卡!你困啥子呀!別犯困了。我們時日不多,嶽師洋咱得替魏紅軍和國慶解決了。
啥?派出所你丫還沒待夠嗎?
媽的,我是服了你了。龍遠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啥話?
明天!明白沒?
好像真有這話,媽的,我腦子亂,那會兒給你嚇的沒魂了,你說,你說個話就說吧!還起啥身,拽啥呀。靠,我服你了。
你真不明白啊,還是假不明白?要不去,我自個去。
靠!你說的還是人話嗎?我要不明白了就更的去,誰叫咱們是兄弟哩!
結巴,怎麼最近我發覺你進步了。
草!啥進步了?不過人類都進步了,我結巴也不能拖後腿不是?
靠!你丫真能順杆上呀!你那裝比境界真的是進步不少。
切。白結巴緊走幾步說,這半夜的咱倆到哪尋嶽師洋去呀,何況那貨的行蹤咱一直沒打聽過。
是呀!血性說,碰運氣吧,要遇上了咱往死里弄?
你沒瘋吧!又沒啥深仇大恨的!至於嗎?
至於。只要不弄死,一切都有人替咱扛。
那個春暖的夜半,月光如水。
血性和白結巴打個拐的滿下關店轉,夜半的下關店街水洗過般的悽清,幾點燈火在夜色裡格外叫人覺得溫暖。
下關店是個鎮。相對於西街來說下關店就地處偏僻。
兩個小哥,究竟往哪開啊!在供銷社的門前拐的司機問。
供銷社門前一盞昏黃燈,一張檯球桌,幾個痞氣的青年在打球,那時候江城流行。
要不就這吧!血性說,師傅,下關店還有熱鬧的地方嗎?
小地方,除這就鎮政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