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最好,沒有,稀飯也行呀!
潲水桶裡不是嗎?
是,不過我說的是有沒有乾淨,不走味的。
我草,你乾脆給倆小豬一頭兩塊錢算了。司務長氣不打一出來。
給錢幹嘛!給錢能行嗎?
咋不行?小豬想吃啥你讓它倆買啥,不就得了嗎?
也是。豬娃兵想,省心了。咦,不對呀,咋叫司務長給繞啦,我靠!久不鬥口腦筋都順不過彎來了,這司務長比結巴腦筋好使呀!
兩隻小豬吃飽了,就著石牆的陰影呼呼大睡,兩隻滾圓的肚皮朝天,看得少年心情無比輕鬆。
那天下午的陽光裡少年一壟壟青草扯過去,一雙帆布手套,青汁綠液看不出本來顏色了。
五月的陽光漸熱,山麓裡枝葉不搖,一塊地扯完,少年躺倒在青草上,腰有種折斷的感覺。
卡!幹活咋比軍練還辛苦。少年臉藏在樹蔭裡想,幾塊地不知道一星期能不能都整出來,看樣子懸,對農活少年沒信心。
不知不覺少年睡著了,這一頓飽睡,醒時,日影西斜,天邊象鍍了層血。
少年蹦躂起來,抓把鍬把地壟溝堵了,然後陣風的上了坡坎,少年拿根菸撅兩段塞鼻孔裡了,血色裡少年抱起滿滿一桶的潲水往菜地去了。
少年把潲水當肥料澆地了,沒餵豬。
隔兩日,連長站軍營的最高樓頂,搭涼棚望遠,小兵沉寂了,一壟壟菜地從雜草裡突出來,開始生機勃勃。
行。連長想,孬小兵進步了,菜地收拾的不錯。孺子可教啊!
指導員說,怎麼這幾天沒見小兵滿世界裡追小豬呀!
不追了。連長點根菸說,指導員你過來看看,孬小兵把菜地收拾乾淨了。
是嗎?指導員說,不折騰了?
不折騰了。哪能總折騰哩!豬還有個打盹的時候。
指導員一眼望過去,搖搖頭,淡淡一笑。
那個表情連長悟出了些什麼,在看時,一臉無奈。
三排長去豬舍時,一彎月掛樹枝上,風不涼,細細的拂。
三排長對血性說,有進步,小豬肚子鼓圓了。不過菜園那塊氣味太大了,肥施的太足,不見得是好事。就象人一樣,餓狠了,猛一頓大吃,難免撐壞了肚子。
血性哦了一聲說,我真沒想到,明天我澆水把肥稀釋了。排長謝謝提醒,要不白忙活了,養豬、種菜還真學問!
知道就好。循序漸進啊!三排長突然象想起了什麼說,那本《養豬知識》學的怎麼樣了。
血性有點尷尬,那本書丟枕頭旁他真沒細看,排長不問,那本書他幾乎忘腦後了。
要想養好豬,就細細看看吧!三排長喝口冷開水,指指豬圈,小豬衛生搞得不錯,呵呵,講衛生好,夏天要到了,衛生不搞好,蒼蠅、蚊子就滋生繁殖的快。
是呀!排長放一百個心吧。我天天帶小豬到河邊去洗澡,原來離遠了就一股豬騷味,現在我給小豬打香胰子,估計跳蚤都叫水給嗆死了。
打住!打住!三排長說,趕緊打住!
咋啦?又不對了嗎?少年看出來了,三排長敢情一晚上就為這句話,給小豬洗澡也錯了嗎?
沒錯,給小豬洗澡真沒錯。三排長說,這話咋這麼彆扭呀,這孬小兵腦子裡盡裝些啥稀奇古怪的玩意,真受不了。
血性一笑說,我以為又錯了呢?嘿嘿,不過錯了,排長你糾正我,我改!
哦,也沒啥錯不錯的。總之,牲口就是牲口,別指望著當人養。唉,那個,那個血性呀,咱沒必要每天抱著兩隻小豬去河畔洗澡吧!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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