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國慶一絲內疚裡有了份感激,在紅旗原來除了血性白結巴第三人就是魏紅軍,國慶和小高一個層次,還在西郊的赤腳之下。
儘管如今有了四分五裂的跡象,但畢竟還是一個紅旗,魏紅軍、小高一身煞氣而來,不用腦子想國慶也明白啥回事。
沒啥事吧!魏紅軍說。
沒事。粗壯男跑路了,遇上了徐邪那三個怪物!
魏紅軍心一沉,徐邪蔣歪朱不正三個是和他哥一起成名的人物,不過徐邪三個運氣不好,嚴打進去了,而魏紅兵小高沒有,如今二人在碼頭叱詫風雲。
沒為難你們吧!
沒。國慶說,不過,人家把咱哥幾個當小屁孩了。
魏紅軍崴著頭看國慶,國慶說,咋啦?有問題嗎?
哦!沒有。魏紅軍說,我就奇怪,那三個人怎就走眼了。
小高也說,是啊!不至於吧!怎麼說徐邪也是個成名已經的大哥啊!
啥大哥不大哥的呀!易小劍說,國慶現如今是青出於藍了。
小高一頭霧水的問,啥青出於藍?
裝比呀!
那晚的雨水裡,國慶內心恥辱,在眾人散去後,一個人的世界就格外悲傷。
國慶在屋簷滴水的寂靜裡想到血性和白結巴,如果這兩個人在,這份恥辱會怎樣?五月的雨滴沒有冰涼的意味,這一晚國慶面目悲傷到猙獰。
媽的,老子要叫這些大哥記住!國慶朝著雨幕的天空說,鄙視我是吧!老子要叫你們記住鄙視的代價!
同一時間裡魏紅軍感慨良多,紅旗完了。
以自己和小高的威望和實力難能服眾呀!遠不說赤腳,就是國慶,也未必將自已和小高放在了眼裡。
儘管表面的裂痕在雙方的修補下不再龜裂成縫了,但隔閡以生,沒有血性白結巴的紅旗;也不在是鐵板一塊,而是形如散沙。
還是那晚,本來狠狠被感動了一回的劉雞毛大失所望,在醫院的病房門前,劉雞毛有種失聲淚下的感覺。
白色調的石灰牆,淡淡從屋角牆縫裡滋生的消毒藥水氣味,包裹著劉雞毛的心酸。
原以為等待花城的日子只是一種煎熬,沒成想一不小心就成了心酸往事。
小馬,對不起!劉雞毛在這個夜晚的慘淡燈光下泣不成聲,我真的盡力了。
劉雞毛再次見到廢材時說,廢材,咱們回家睡覺。睡著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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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胖小狗1
一道街,陽光爆裂,一天最熱烈的午後,葉片耷拉,無風,樹影不晃。
百貨樓前人影稀疏,二渣子吸著根白糖冰棒,目光叫熱浪灼傷了。
馬路牙子這塊,五六個人已經坐了一會兒了。一隻胖小狗趴在腳邊,和二渣子一樣無精打彩。
許多許多時候,二渣子都無精打彩,口袋裡要空了,肚子也空時,就沒法精神。
在正街混混子裡二渣子雖不是混的最差的,卻絕對是最尷尬的幾個之一。
這隻胖小狗,是最後一次二渣子在月亮灣不遠處掏雞窩時,順帶捉回來的。這次二渣子幾個險些失手,叫一幫子村漢趕了二里遠。
那時,越是偏避越是民風強悍,一杆上了年紀的土銃隔遠噴火,小叮噹缺了半拉耳朵,十幾粒鉛子嵌入背心,一身血的小叮噹一頭扎倒,二渣子和依順一左一右拽扯起小叮噹,這一陣狠跑,幾乎脫了力。
離那個村莊遠了,一夥沒跑散的聚一塊,小山崗上躺倒一片,沒有月,一夜星光燦爛,二渣子跟依順說,看看小叮噹,媽的,這半天沒聲音,沒叫土噴子給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