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方法我不干涉,我只要稿子……對不起我現在忙得很,三天之後要看不到稿子,那在我被fire的前一秒一定先把你fire!”
“Hello;this is ……”
在給國內外無數個雜誌報社出版社媒體phone call後,蔣幸突然想起自己龐大的人脈關係網中,某隻快要被她另一落在牆角快長蘑菇的“東西”在此時有了利用價值,於是她放下辦公桌上的座機,掏出手機從“同學”組中搜出了一個“年久失修”的號碼,按下通話鍵……
尤悅柒的Sharp響得格外悠揚,德彪西的《Arabesque 》的旋律在不大的房間上空迴旋。大概蔣幸百折不撓愈戰愈勇的敬業精神感動了某個上帝,竟讓尤悅柒這隻幾乎快要被確認死亡的生物甦醒過來,不過甦醒並不等同於清醒,尤悅柒拎著自己的手機停頓三秒後,果斷地“啪”合上蓋子,繼續埋回被窩裝死。
電話那頭的蔣幸對著一陣動聽的忙音停頓了三秒後,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機拗成兩截:
“操!”她罵,“尤悅柒你又TMD把電話當鬧鐘!”
高中至大學時期,有記載的,尤悅柒同學將別人的電話當成鬧鐘按掉的次數為67次,而對著鬧鐘“喂喂”半天的狀況有99次。
本來蔣幸這一天都在自我膨脹,自己近日已成功從一批還未開盤的樓房中預購到三間套間,訂到兩張半小時內即將起航的芙洛克好七星豪華遊輪的船票並及時送到夫人手中,還在一小時內完成一篇5000+的演講稿……在接到旅行日誌任務之前蔣幸還在想,如果要她弄一枚原子彈來她也一定會從容不迫優雅極致地撥號到國家科研局。而此時此刻,蔣幸想的是,如果拿到原子彈,她一定會先對準尤悅柒的家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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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亦昕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在收縮,她嚴重懷疑自己的腦細胞正在以每秒十萬個的速度死亡,不出二十分鐘,全公司的員工就可以看到一個“白領麗人”的頭像被母雞啄了一個洞的氣球一樣萎下去。
儘管是上班時間,她還是很想很想找個人聊聊。大助理Morning是沒可能的了,她想到了莫陌一大早的簡訊,她又失業了,自己還沒安慰過她。而當危亦昕準備call莫陌時,注意到了幾小時前莫陌的另一條簡訊:
“司塔MS回國了。
Momo”
“Gustaf回來了?”於是危亦昕忽略了莫陌,接通了司塔的電話。
“Gustaf?”不太確定的語氣。
“Oh; Rittle! Yeah; I’m back。 By the way Rittle ;晚上有空嗎,我請客吃豆撈。”
“好啊!”
“那六點半華亭豆撈,再call我。”
“嗯。”
五年沒見了。五年前危亦昕和司塔還曾合錄過一首叫《Love Story》的歌,上傳到一個音樂網站上,一度成為首頁TOP10最佳翻唱歌曲。危亦昕仍清晰地記得《Love Story》的歌詞,不知道司塔的記憶中是否還留有這樣一段插曲。
那個企劃案,好像也有點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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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神創造天地。
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執行在水面上。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
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
——《舊約全書·創世紀》
這是頭一日,有早晨,有晚上。
當夜幕降臨,M城的夜晚有一種令人慾罷不能的魔異。都市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