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年一樣”正為了下一場比賽做準備。說實在的,別說賽期將近,就算剛比賽完的選手,也沒什麼人會到起居室溜躂的。
楊顛峰反覆看了幾遍,只覺得光暈消失的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劃過畫面。他只好啟用慢速放影功能,一格一格地尋找。
這樣下來,也僅能確定真的有道白影掠過鏡頭前,可是卻看不清楚那白影是什麼。它在底片中最多出現兩張,這一張剛出頭,下一張已經只剩尾巴。楊顛峰耐心地尋找每一段光暈消失瞬間的影像,因為他錄了十幾次。
可是,當他看到攝影機偶然拍到那道白影較清晰的畫面時,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呆住不動。如果不是他正巧閉上了嘴巴,或許連口水都會從嘴角流出。
因為,鏡頭中清清楚楚地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生物。牠──如果它有資格稱為牠的話──像是一條巨大的白色管子,沒頭沒尾就是一條大管子;只是前端的管口撐開了些,好像張了嘴正要吞掉那團光暈。牠身上除了通體白皙,或許還有些透明的管子之外,唯一可辨識的器官就是身體兩側波浪狀的鰭翼。
楊顛峰花了至少半刻鐘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催眠似地說服自己說:“對,對了,這裡是魔法王國葛里布林特,有一兩種聯合國沒有的魔法生物也不奇怪,妖精森林裡不是也有那個……那個叫什麼的鬼東東。說不定我請一位本地人來看看這個畫面,他還怪我大驚小怪哩!”
這樣想之後,心裡舒坦了些。可是一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生物在他練鞭時從他背後掠過幾十次,。自己卻從來沒發覺,還是令人毛骨悚然。這個生物的大小從鏡頭中模糊的畫面雖然不容易估準,不過少說也有兩米開外的長度,而“管徑”大約比雙手合抱稍粗的程度。
少年定了定神,開始對這個來無影去無蹤,以令人難以致信的高速飛來飛去卻不會讓人察覺的生物產生興趣。“其實我雖然有點怕牠,牠也不見得就不怕我。對了,牠只挑我不盯著光暈看的時候取食,或許就是因為對我有戒心。”楊顛峰楞了楞,笑著繼續自言自語道:“你看不說我都沒注意到,牠居然愛吃那種東西?不過就只是一點點電子而已嘛?愛吃這種東西的話,要吃多少我都可以給你的呀!咦……”
這不正好嗎?或許可以用這個誘餌把牠引誘出來?別說馴養了,就算只讓少年抱一抱、摸一摸那晶瑩剔透的管狀**,他也甘心了!
他馬上把菱鞭和攝影機拿回房間收好,興致勃勃地到了屋頂上。這一天風清氣爽、萬里無雲,是決鬥和賞鳥的好天氣。
總之楊顛峰打算先“看到”那傢伙再說。先得估計好發動激化模態的時間,這個比較容易;困難的是回頭的時機,如果過早回頭被那傢伙發覺,牠當然就不肯來吃了;若是太晚回頭,光暈當然早就被吃掉了。
楊顛峰反覆試了幾次。他相信自己已經抓到回頭的時機,可是依然頂多只能看到錯覺般地一道白影劃過眼前,看來就算把反應速度提得再高也看不見牠的,因為是受限於眼中感光細胞的能力及運作方式。
上午的折騰之後,少年的烏德薩能力本來就所剩不多,何況還浪費在這裡?沒幾次就累得他頭暈眼花、心浮氣躁。他很生氣地又造了團光暈維持在手中,對著天空大喊道:“來吃啊!我又不會傷害你!”
想想不對勁,這樣大喊,豈不更把人家嚇跑了。楊顛峰有點沮喪,正想放棄,沒想到眼前一花,手中的那團光暈居然不見了!
“你,你──吃了嗎?”他不由得左顧右盼起來,白痴一樣地用目光搜尋著那不可能見著的巨大身影,驚喜地說。
空中自然沒有回話。
楊顛峰重新在手中造出一團光暈,靜心等待了一會兒,沒有反應。正當他以為自己剛才是分了心才讓光暈消失時,冷不防眼前一花,又“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