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根深種,思念若狂。她居然覺得他可以下手去殺了她!劉珏兩眼冒火,這時他恨不得真得殺了她。
阿蘿感覺到劉珏身上散發出一陣陣寒氣。一雙眼睛似要把她生吞了。心裡有幾分怕他這個樣子。又緊了緊大麾,儘量不讓聲音發抖:“我沒有怪你半分,真的,就算你當時下令放箭我也不怪你。換做是我,也是同樣。你沒錯。只是讓我重來,我也同樣的做法。”
劉珏已是氣極。她不怪他,可是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已的心呢,要是她當時有個三長兩短,劉珏甩甩頭,簡直不敢往下想。她怎麼敢這樣來嚇他!驀的出手點軟了阿蘿,抱起她飛身躍上馬。吩咐道:“帶七夫人和那個丫頭回府。”一夾馬腹朝將軍府飛馳而去。
阿蘿動彈不得,口不能言,瞪大著眼望著劉珏。見他黑著臉也不看她,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怪他,而且很感動。劉珏應是在她來到臨南城便知道她的行蹤了吧。那兩人死命護著她,一個人還丟了性命。如果沒有他派來的人,恐怕她早就死在黑衣人手上了。她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劉珏命令,那兩人怎麼會以命相救!
回了將軍府,他抱著阿蘿進了內堂。也不給她解穴,吩咐婢女道:“給她洗個澡,收拾一下!”
阿蘿眼睜睜瞧他放下她就走了。然後過來幾個丫頭伸手剝她的衣裳。阿蘿臉一紅,閉了眼,心裡開始罵劉珏,都說了不怪他了,都說了原因了,還這樣臭著臉!反正動不得,由她們折騰吧。
她冷靜下來,一晚上的經歷走馬燈似的在眼前轉動。那些黑衣人如果是陳國想裡應外合潛進來的。看中小酒家棲身必是想等待約定好的時間到來,黑衣人曾說過離明日行動還有十個時辰。十個時辰!阿蘿大急,心裡暗暗算時間,那不是明晚亥時麼?如果領頭的黑衣人逃回去,要是提前,時間就更緊了。她不知道穴道幾時能解,劉珏幾時能來。阿蘿告訴自已要冷靜,她也不知道劉珏是什麼態度,看起來是氣得不輕。本來兩國交戰,她一點也不關心。可是一旦打起來,她還是不希望劉珏打敗仗。
婢女擺佈完阿蘿,把她放到床上躺著。阿蘿慢慢想清楚了事情的過程。她閉著眼嘴邊露出一絲笑容。他是關心她麼?
劉珏議完事後急急走入內室,看到剛出浴臉上還帶著潮紅的阿蘿嬌柔無力地躺在床上,呆了片刻,她真是美。劉珏靜靜地站著看了會兒,瞧著她嘴角一動,笑了。心裡憋了許久的火燒了起來,禁不住冷冷地說道:“還笑得出來?”
阿蘿睜開眼,上下仔細地打量劉珏,幾年沒見,今晚在山上也沒顧得上好好看他,這下瞧清楚了,還是那張輪廓分明的臉,眉宇間沉穩了許多,只是現在快趕上冰塊男了。她眨眨眼睛,笑意更深。
見她不能動彈還敢笑這樣囂張,劉珏越發惱怒:“你是該笑,你那三腳貓似的功夫沒讓人把你劈了真是命大呵!”
阿蘿瞪瞪他,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不是要的就是讓黑衣人措手不及嘛,半響動彈不得,已經很不舒服了,還只能躺這兒聽他訓,乾脆就閉上眼。
她還笑著翻白眼?劉珏氣不打一處來,看她自入險地就緊張不已。直到她笑,才突然想她敢放火燒橋,佈下迷蹤一躲兩三年,自是不會這般束手就擒,不由得隨時準備出手。等到看她披散了頭髮,還解去外衣,心裡就明白了她要黑衣人分神。贏是贏了,卻贏得膽戰心驚。
“閉眼不理是吧?”劉珏的聲音變得危險,半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一隻手捏住了阿蘿的下巴。
他要幹嘛?阿蘿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睛。劉珏眼中驚濤駭浪在翻湧,阿蘿心想,你不讓我動不讓我說話,我有什麼辦法!
劉珏見她睜眼,放開她的下巴,往下摸到了她的脖子。她的頸項纖細得他一手就能捏斷。劉珏停了停,手指撫過阿蘿脖頸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