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
方才莫兒出去端湯藥了,她躺在帳子裡,打算喝過湯藥後出去走走,豈料一道身影陡然從天而降,二話不說點了她的穴道後就唐突褪開她的衣裳。
她大驚,隱約見到是個戴了灰紗斗笠的灰衣女子,女子沒傷她,只是問她凝血茭在哪裡,聲音嘶啞低沉,極似上了年紀的人。
用眼神告知了茭露放置的地方後,希望她拿到茭露就走人。孰料女子不走,反倒擰開瓶蓋給她抹茭露,並道:“以後不要相信擎蒼和這個叫妲兒的女人,你只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明白嗎?”
她僵硬著身子,無法說話。其實以目前狀況來看,她寧願相信擎蒼,也不願相信面前的這個陌生老太婆。她倒希望這個婆婆能明白這個理。
而後,婆婆一聲不響給她運功逼寒毒,並給她餵了一顆丹藥,“你……”正要再說話,突聽木門“吱呀”一聲讓凌弈軒推開來……
她看著男人稍顯失望的眼神,只覺體內在一陣陣回暖,血液流動起來,“她的確是個婆婆,穿著一身灰衣,內力深厚。”
男人薄唇緊抿,朝她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腕,用指尖探了探:“她給你餵了解藥?”
她將手收回來,淡道:“我現在感覺很舒服,她給我喂的丹藥應該是解藥。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婆婆不是鬼面婆。”
“噢。”男人俊顏不動聲色,居高臨下俯視她:“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的目光越過男人,看向他身後的粉衫那妲兒,“她說,她幫我逼寒毒,接下來是生是死,讓我聽天由命。”
“只有這些?”男人顯然不相信她,犀利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陡然探出一掌貼在她的背部,打入一道力,而後不出所料的被彈回來:“果然是鳳翥宮的內功心法!”
“四哥,是鬼面婆又殺回來了嗎?”睿淵隔著美人入浴屏風將裡間的話聽了個大概,立即焦急出聲:“睿淵這就回王府譴東梁軍來保護師父……”
“這位王爺。”那妲兒笑著打斷他,從屏風後繞過來。一臉帶笑:“剛才姐姐已經說過不是那勞什子鬼面婆,而是一個陌生婆婆了,瞧王爺操的哪份心,儘管放心好了,你的嫂嫂師父不會有事的。”
“可是……”
輕雪躺在床上,看著凌弈軒:“你答應了?”
“答應?”他笑了聲,冷道:“他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太上皇最寵愛的禮親王,我一個小小貴胄又如何有答不答應的理?主要看雲輕雪你如何去‘教導’這個熱心的徒兒,如何讓太妃娘娘早日藥到病除。”
她聽著,同樣笑了笑:“妾身惶恐,所謂百行孝為先,妾身一定盡力所為,讓太妃娘娘早日康復。”
“看來我娶了位賢內助。”他突然俯身下來,伸出手撫上她依舊蒼白的臉頰,刮到脖子處,撩撥她的耳珠子:“接下來的日子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我可不想府上三天兩頭鬧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嗯?!”他改為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
她抬著下巴,暗暗吃痛,知道他在警告她,笑道:“如果爺真擔心日後有什麼瓜田李下的事發生,現在大可將這位尊貴的王爺請回府去,我雲輕雪醫術不算最精湛,濟濟京城內,赫赫名醫居,以爺的能力還怕找不到一位好醫者?”
其實哪個人不明白,這個尊貴王爺是嫌吃飽撐著,打著拜師學藝的旗號來接近他這個四爺,她雲輕雪只是他給睿淵接近他的一個藉口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男人竟然肯讓別的男人接近自己的女人,這等胸懷還不是一般的大度!
噢,不對,她差點忘了,她只是一個妾,而且還是代嫁過來的妾!在這樣的大戶人家,姬妾是可以任意轉送的!
想到此,她把下巴從他掌下扭開了,接著道:“比如剛才那位婆婆的醫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