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綦!”白璧忙將小傢伙抱起來,放回椅子上,對輕雪道:“夫人,這可如何是好?這小傢伙倔起來了,倘若再不吃不喝,這小身子肯定受不住。”
輕雪的眉心早在小傢伙摔下輪椅就蹙起,難過的看著在白璧懷裡掙扎的孩子。這孩子竟是一點也不認她,接回來的這三日,除了叫喊哭鬧,沒有一刻安靜過,倔強的厲害。看來要想讓這個孩子接受她這個生母,需要多費一番功夫了。
“夫人,睿宗王到訪。”門外陡然傳來丫鬟的聲音。
她眉梢微挑,看向門外,:“何事?”
“來看望小綦兒。”
“父王!”在白璧懷中掙扎的小凌綦聽得,即刻收住眼淚,揮著小小的雙臂往外撲,揭底斯里的大叫:“父王,快來救綦兒,綦兒好痛苦……”
她看著孩子的摸樣,對門外吩咐道:“我不方便出迎,讓他直接來這裡吧。”
“是。”丫鬟曲曲膝,去請門口的睿宗王了。
片刻,凌弈軒帶著兩個小廝朝這邊大步走過來,一身金藍色線繡麒麟的深色朝服,履靴,似是剛剛辦完正事路過這裡。大老遠,他便聽得凌綦沙啞的哭喊,眉一皺,深眸中閃過擔憂。
孩子與輕雪的磨合期,他早就預料到了。
修長健實的長腿不再邁動,他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哭鬧的孩子和牽著僢兒的輕雪。
輕雪亦望著他,一頭過臀部的青絲如瀑布輕搭肩頭,一襲素衣鬆鬆攏著,露出裡面雪白裡衣和鵝黃色肚兜口,立骨纖形,嬌媚入骨。她剛剛才醒來,睡了大半日,來不及梳妝,便急急趕了來。
“凌綦。”男人深沉的目光從輕雪身上移到小僢兒身上,而後走進來,看著仍在抽噎的小綦兒,啞聲道:“母妃要照顧哥哥,你在這裡乖乖聽孃親的話,孃親會很疼你。”
“父王,她真的是綦兒的孃親嗎?”小凌綦止住淚水,雙眼浮腫,抽噎著問,“可是父王和母妃只有一個,為什麼綦兒會有兩個?”
男人鋼牙緊咬,利眸中掠過一抹愧疚,伸出大掌輕撫孩子溼噠噠的小臉,“父王和母妃只有一個,但,她才是綦兒的孃親。”暗啞著,他將孩子抱過來,壓在他寬闊的懷裡,“這五年父王愧對於你,現在父王將你託付給你的孃親,讓她撫養你長大成人。”
“綦兒不要離開父王和母妃。”這是小凌綦第一次這樣被父王抱在懷裡,第一次感受到父親發自內心的情緒。突然慌了,用那雙小胳膊緊緊箍著父親,不肯放開,“父王和母妃要扔下綦兒嗎?綦兒在這裡好害怕,天天做惡夢。父王,你帶綦兒離開吧,綦兒想念母妃和哥哥,還有阿碧姑姑。”
輕雪站在旁邊看著,心裡異常酸澀。五年來他不疼這個孩子,五年後的今日,卻又這樣對孩子不捨。難道果真是血濃於水嗎?
“孃親。”小僢兒扯扯她的素手,蹙著小眉毛問道:“他也是僢兒的父王嗎?孃親說過,凌綦只比僢兒大一天,我們是雙生兄弟。既然爹爹是凌綦的爹爹,那凌綦的父王是不是也是僢兒的父王?”
輕雪臉色微變,忙捂住小傢伙的嘴:“別亂說,你爹爹是長風!”
“呵。”男人回頭,墨黑的眸子帶笑,苦澀看著她:“原來僢兒果真是我的孩子。這兩個孩子,雖然一個長的像你,一個像我,但是他們的臂膀都有月牙印記,與我一模一樣的。”
他沉沉說著,抱著睡過去的小綦兒,突然一掌朝著孩子的背部擊去,“今日父王就廢去你武功,讓你重新開始,做回正常的孩子。”
“綦兒!”輕雪大吃一驚,忙放開僢兒的小手,疾步旋身過去,去搶男人手中的孩子,“你現在不能廢他武功,他身子受不住!”
凌弈軒單手避著她,另一隻大掌還貼著孩子的小背,放到床榻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