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臉上這塊斑是怎麼來的。”
她軟軟趴著,媚眼惺忪半闔,緩緩吐息:“天生。”
他笑了聲:“代嫁是死罪,殺人縱火也是死罪,你膽子可不小。”
她兩排濃密捲曲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睜開:“既然我是待罪之身,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呵,我只是發現,你比翩若更有趣。”他笑,俯身過來,大掌在她細滑的背部曲線上滑動,“這副身子比我想象中要甜美誘人。”
她感受著他略顯冰涼的體溫,身子一顫,縮了一下:“多謝少主抬愛。”
這個男人分明不是因為那塊佩玉娶翩若,他是有其他目的的,讓她夾在他與大夫人之間,恣意的逗弄、戲耍,又哪裡是喜歡她這副身子。
這樣一想,她掙扎了一下,將身子縮到被窩裡,蓋住所有的春光:“少主今夜在這歇下嗎?”
“當然。”他朗聲一笑,幽眸斜睨她:“先伺候我沐浴,再歇下。”
總之,就是要折磨她。
“善音,準備熱水。”既然如此,她遂了他便是,到時候給他磨掉一層皮下來。
恰好,門外的丫鬟端著淨身湯藥進來了,立在帳子外:“請二夫人服下。”
她將散亂的青絲一把攏在肩頭,扯著被子裹住身子,取了外衫披上,下榻來,而後毫不猶豫一口飲盡。
這藥味不再那般苦了,淡淡的,想必已經讓大夫人的人動了手腳。她在遞過空碗的剎那,有一瞬間的猶豫。雖說為自保不得不答應大夫人的條件,但肚子裡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而且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到時候生下來她真的能棄之如敝屣嗎?
那種被拋棄的滋味,沒有人比她能懂。
“寒雪,跟奶孃躲在這裡,姐姐馬上就回來接你。”
“姐姐。”五歲的她躲在破廟的破草蓆後面,一把拉住女子的衣裳,“你一定要回來,不要丟下寒雪。”
“姐姐一定回來。”
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奶孃倒在血泊中,等到破廟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寒兮一直沒有回來。
寒兮拋下她了。
想到這裡,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低首去試浴桶裡的水溫,而後拿著布綿,等待服侍床上的男人。
男人裸著他壯碩偉岸的軀體走過來,看了斂目垂首的她一眼,踏進來。
“你很能隱忍。”他慵懶靠著桶壁,猿臂撐上桶沿,讓她給他擦拭曾揮汗如雨的身子。
她的柔夷在他堅實的肩背上游移,紅唇微抿,不聲不響。布巾從他的肩背抹到胸膛,規律的擦拭著,很溫順。
“不想說句什麼嗎?”他瞥一眼她微微敞開的前襟,視線盯到她臉上的那塊紅斑上,眸子變黯。
“少主是否需要洗髮?”她取瓢舀了水,端著,安靜看著他。
他眉一皺,沒有說是還是否,笑道:“女人,你越是這樣溫順,我越不會放過你。呵,我需要洗髮,但是比較喜歡你泡進桶裡給我洗,而且,得脫的一絲不掛。”
“不行。”她臉色微變。
“進來。”他抿唇,盯著她。
她握瓢的手微微抖了下,卻突然“譁”的一聲,一瓢水往他頭上全然澆下。
“該死!”他被淋得眉眼皆溼,一聲低吼,猿臂利索的拽住她欲往後退的身子。不客氣的一拖,將她整個人拽進浴桶,緊緊壓著,利眸直勾勾盯著她,“很好,懂得反抗了。”
她本來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這樣一拉扯,已將那遮體的薄衫由肩頭滑落下去,露出晶瑩剔透的玉體,粘著溼透的淺衫,讓那誘人春光若隱若現。
男人眸中一沉,大掌不費吹灰之力將那薄衫扯下,扔出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