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了。他們關押雲淺,折磨她,餓她,在她意志趨近崩潰的時候,給她餵食了失心散。
“你認識蕭翎?”她掙扎著坐起,與雲淺沒有相認的喜悅。因為面前站著的,不是她情同姐妹的雲淺,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雲淺斜睨她一眼,突然提起一腳,又將被綁縛住的她踢倒在地,“好一個凌弈軒,不僅毀我主子連雲寨,更是在大漠上對我主子趕盡殺絕,不留性命。這次我們裝作私營者混入高番城,竟也讓你這女人壞了事!你說你該不該死!”
她軟軟靠在廂壁上,冷笑道:“雲淺,你們混入高番城,不正是想趁此潛入將軍府刺殺凌弈軒麼?你想的如意,他們可沒那麼蠢笨,乖乖等在府上讓你去刺殺!”
“這個我知道!”雲淺在她面前的長椅上坐下,扔下手中的劍,用手去握左臂裂開的傷口,“我知道凌弈軒此刻已出城,帶著兵馬去追擊攝政王的人,抵制烏氏祁陽王的突襲,正是知道,所以才趁他們不在城裡,帶著攝政王的人混入了高番城。”
“攝政王的人追來了?”她心下暗驚。
“當然!”雲淺笑睨她,眸中不帶一絲溫度,“如果不是攝政王一直跟在你後面,我和蕭翎主子又怎麼會在荒漠中逃脫凌家兵的追殺?我們熟悉南詒戈壁灘的地形,攝政王需要我們,所以留下我們為他辦事。觀在,我正將你送過去。”
她呼吸著馬車內,一陣陣滾燙的夾殺黃沙的空氣,輕輕斜躺身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腦海過了個大概,說道:“蕭翎是窮寇,兵敗如山倒,在攝政王和睿宗王之間是玩不出花樣的。倒是雲淺你,沒有想過與阿九的未來麼?阿九對你是真心的……”
“別跟我提那個胖子!”雲淺冷冷怒道,突然用腳尖勾起地板上的劍,抽出利刃,“當年為了讓他降服,我忍住滿腹噁心去討好他,讚揚他,與他同食同住,日日裝出一副愛慕他的樣子……這些已經夠讓我噁心了,還想讓我與他有未來!?可能嗎!”
“阿九雖胖,可是痴心一片。”她抵著廂壁移動一步,避開雲淺手中那把劍。
雲淺一劍朝她揮來,劃上她的臉,“就他那副尊容,沒有女人敢要他!而你,在我接下來的一番改造後,一定也沒有男人敢要你,呵!”劍刃閃爍冷光,貼著她的臉頰劃過一絲冷意,頃刻,她的左臉又多出一條長血痕。
“這是主子的命令,在將你送到攝政王手裡之前,一定要將你這張臉劃花,你受著吧!”雲淺瘋了,一把拽起她的長髮,扯起她的臉,一劍又揮下來。
“雲淺!”她望著那雙迷亂的眼睛,感受到的不是臉上的疼痛,而是心底的撕心裂肺。如果這一劍殺了她,雲淺也感受不到一絲痛意吧。她可還記得那些與她在雲家同甘共苦的日子?
雲淺一怔,劍尖稍微停頓了一下,腦海快速閃過一個素衣女子坐在梅樹下的畫面。隨即腦中一黑,手中的劍愈發狠起來,“你沒資格連名帶姓喊我的名字!”
只是,不等她的劍落下,她突然脖子一軟,直愣愣摔倒在地。
“孃親!”廂頂上傳來小僢兒的聲音,只見小傢伙小鼻子上繫著一條頭巾,蹭蹭蹭從上面利索爬下來,而後用小腳丫踢踢雲淺:“哈,‘綿綿粉’真管用,這個姐姐吸進一點點就暈過去了。”
她屏著氣,不張開嘴說道:“還不快來救孃親!”
“喔!”小傢伙立即將馬車後邊的簾子拉開散氣,待藥味過去一些,給輕雪解開繩子,“孃親,我剛才趴在車板下,可是下面的黃土太多了,我就爬到車頂,剛好看到這個姐姐在殺孃親……”
“她沒有殺孃親。”她小聲道,點點小傢伙的鼻子示意他噤聲,而後輕輕爬到馬車頭,一人半包綿綿粉,給那車頭兩個漢子灑下去。沒辦潔,這些人不知給她使了什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