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裡來去自如。
男子一走,室內的燈就亮起來了,善音披著衣裳,揉著惺忪的眼睛走進來:“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奴婢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撐起身子,望著門外,早已尋不到那男子身影,又不便跟善音說,道:“剛才又吐了些血,你明日將這帳子折了洗洗。”
“主子,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善音去請示爺,省得憋出大病來。”善音丫鬟又急了。
“少烏鴉嘴,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她笑了笑,將身子坐起,背靠床頭,“翩若的傷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不過體內的毒差不多都逼出來了,現在爺將她安排在滿庭樓靜養。”
三日後,滿庭樓的翩若醒了,府裡的丫鬟嬤嬤對這個揚言不放棄少主、又為少主擋毒針的女子充滿了好奇,皆圍在樓外翹首以盼,對喬管事帶著雲氏夫婦走進樓裡指指點點。
她坐在湖心涼亭,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笑痕。剛才爹爹和大娘從她面前經過,看都沒看她一眼,揚著下巴趾高氣揚跟舅舅走了。
是,翩若這一舉措的確引起了凌弈軒的注意與改觀,但多久後能娶,還是個未知數呢!
善音在旁邊打初生的荷葉,盯著那三道背影,冷聲道:“雲老爺和雲夫人的作為著實太可氣,翩若是他們生的女兒,主子你也是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嫁進來都是福氣……”
她詫異看向這個丫鬟,才發現這個冷冰冰的女子有了絲人情味,啟唇笑道:“善音,你家中可有姐妹?”
“只有一個弟弟,不過在六歲那年得天花死了,後來爹孃相繼去世,善音就入府為婢,簽了終身賣身契。”
“我也是。”她笑道,水眸中帶著淡淡的澀:“親生爹孃相繼去世,唯一的姐姐也死在他人劍下,如今只剩我,在這府裡度過下半生。”雲淺也從此失去蹤跡,如何尋都尋不到線索,也不知是生是死。
“原來主子是收養的。”善音微微驚訝了下,手捧青綠的荷葉,呈過來:“主子,這些都是湖中最鮮嫩的荷葉,煮粥一定很清香。”
“這些不是用來煮粥,而是用來入藥。”她眉尖若蹙,捋袖拈起一片荷葉:“善音,將這荷葉梗取了,在水中放些黑豆粉,熬成濃湯端過來。”
“有什麼藥用?”
“去做就是了。”
“是。”
不大一會,黑糊糊的濃湯被端過來,她放置在食盒裡,提著走向翩若靜養的滿庭樓。此刻,雲氏夫婦剛剛離去,翩若正坐在鏡子前檢查自己的臉蛋和左肩處。聽到丫鬟通報,忙將衣裳拉上,臉上換上高傲的笑。
“喲,是什麼風把側夫人吹來了?”聲線圓潤,身子明顯是復原了不少。
“你氣色看來不錯。”她回以一笑,讓善音將食盒裡的湯藥取出來,對翩若道:“這是我特意讓人熬製的回顏湯,不僅能讓傷口結痂不留疤,還能除盡體內餘毒,你試試看。””
翩若瞥著那碗濃湯,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喝你的這碗湯藥?”
“你怕我下毒?”她用眼神示意善音將碗擱在桌上,朝翩若走過來,盯著她那雙眼睛,“我也是喝這碗湯驅除體內的毒素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站在這裡。你看我們中的是同樣的毒,雖然我只是在給你吸毒的時候“不小心”
吞下一口毒血,但沒有人給我逼毒,我只能用藥物逼出來……”
翩若臉色微微變化,唇一咬,冷道:“少主已經幫我將體內的毒全逼出來了,並準備了不少補養和回顏的藥材,你的這碗回顏湯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順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爹爹此刻在少主書房會見少主,可能在商議三個月前那場被人故意調包的婚事呢。你猜少主會休了你,還是讓你做小?”
“那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