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躍向半空,劍式如舞,舞如白風,“凌奕軒,我不會與你‘有鳳來儀’,若合劍,就用我和長風的‘鳳凰泣血’!”
凌奕軒跟上他,與她接了一招:“當年你舞的那曲‘鳳凰血’,配上長風的招式?”
她笑而不語,躍在半空,足尖輕掠壁沿,與他過了幾招,說道:“你我還算是心有靈犀,如此幾招,便跟上了我。開始吧!”話落,已如一個乘風而去的仙子俯衝向地面,劍尖閃爍幽冷的反光。
凌奕軒目光幽遠,唇角淡淡扯了一下,袍擺一掀,與她雙劍合璧。
但見,一道金光突然在山巔迸開,地面搖了幾搖,飄飄灑灑的雪花突然消失不見。而他與她,根本沒有用劍去殺人,而是劍氣震開,將那些沒有意識的活死人震飛,砸向山壁。
而後積雪開始迅速融化,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他拎劍,看到背部折射出一道金光後的她,身子突然一軟,往下墜去。
“輕雪!”他臉色立即大變,忙飛過去抱她,踩著地面融化的積雪,往石洞裡飛奔。
“我沒事,別抱這麼緊。”她靠在洞壁上,推了推他厚實的胸膛,身子微微打著顫:“外面在化雪,我只是有些冷……”
“我去生火!”他忙不迭站起身。
“先別!”她用手去拉他,卻不小心拉到了他的衣袍,只聞‘咚’的一聲輕響,有個硬物砸到她的手,而後滾落到地面,“你沒事吧?”他的手掌,比她的還涼。她是在剛才出第一招的時候,才發現他衣袍和俊臉上生了一層薄霜,應該是起初大意了,中了雪人的寒冰掌,也難怪他會提醒她不要碰雪人。
他不語,脫下外袍披到她身上,依舊去生火了。
她摸索著,尋到那被她扯落的東西,捏在掌心,才發現是支竹笛。
片刻,他將火生起來,火光照亮石洞,讓這小小的石洞一覽無遺。原來這裡是個藥房,放滿不少缽罐和世間少見的毒藥奇藥,桌櫃不染一塵,似有人常住。
他將火堆生在她旁邊,加了幾隻柴,盤腿坐在旁邊閉目調息。一身潔白絲質中衣,臉上生薄霜,唇瓣慘白,讓他看起來有些虛弱。
“寒冰真氣沒法逼出來麼?”她問道。
他睜開雙目:“那些人已經死了,縱使你用神力,也無以迴天。”
“人死了當然不能救。”她冷冷一笑,扶著牆站起身,“我只是讓他們化去身上的寒冰,入土安息。當然了,若你現在需要,我也可以用神力助你。”
“你已經助我了。”他同樣站起身,將她拉近火堆處,攬臂抱住她,“我不需要你損內力來救我。”他現在才知道她剛才為什麼執意使‘鳳凰泣血’,不是介意他與慕曦,而是早察覺了他的異狀。他怎麼能拿她來救自己。
“我救你了嗎?”她反問,一把推開他,拖著虛浮的腳步往洞外走,“神力只能暫時壓住你體內的寒冰真氣,並不是解藥,你別高興太早。”
“你去哪?”
“找睿淵!”
洞外。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大雪紛飛、積雪深厚的山巔竟然開始融雪,雪水匯成小溪,淙淙流下山崖,形成一道天然的小瀑布。上百個倒地不起的雪人,則漸漸化去身上的寒冰凝雪,露出他們烏黑的面孔和身上的壽衣。
而山巔中央的水晶棺裡,躺著的人果然是失蹤的睿淵。
她盯著睿淵在火光下緊閉的雙眼,心跳如雷。幸虧他們發現的及時,不然睿淵會被放在水晶棺裡活活凍死,然後永遠躺在這裡,屍身百年不腐。
她不明白,是誰這麼狠心。
凌奕軒坐在旁邊沉沉看著她,似笑非笑道:“現在睿淵就躺在你面前,反而沒有勇氣去證實他的真假了?”
她被一語道在心坎上,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