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甕城中央站定,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韓江抬頭望了一眼南門的城樓,小聲說道:“現在我們得上去。”
“可是昨天我們就沒見到上城樓的階梯。”唐風小聲答道。
“是的,剛才進來時,我也檢視了,原有的階梯似乎已經在那場血腥的屠城中被摧毀了。不過……”韓江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唐風催促道。
“如果有人在上面,那麼我們也一定能上去。我看過了在南門內側,原來被摧毀的階梯上堆滿了碎土石,那是一條路。”韓江肯定地說道。
“你是說我們從那個碎土石堆爬上去。”唐風有些為難。
“嗯,只有這樣了。”韓江說著,就向南門門洞走去。
唐風和梁媛匆匆跟上,走到城門洞裡的時候,唐風喊住韓江,“我們倆能爬上面,可是梁媛……還有要是我們正在爬的時候,上面那人襲擊我們,後果不堪設想。”
唐風的話不是沒道理,韓江駐足思慮良久,“那你和梁媛留在下面,我一個人衝上去……”
韓江話音未落,忽然,三人就覺得頭頂生風,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從頭頂向他們襲來,韓江猛地抬頭,看見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從上面,向他們三人壓了下來,來不及看清那是什麼?韓江本能地將唐風和梁媛一拉一推,送到了城門外的安全地帶,唐風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但就在倒地的那一剎那,唐風看清了一切——那是城門洞裡的千斤閘!而現在韓江正站在千斤閘下,命懸一線!
8
就在千斤閘要重重落下的最後時刻,韓江側著身,幾乎貼著滿是碎石、塵土的地面,將自己的身體拋了出來。
“轟隆——”一聲沉重的巨響,千斤閘重重地落在了城門洞內,揚起厚厚的灰塵。唐風和梁媛見韓江倒在地上,忙過來攙扶韓江,“媽逼!該死的傢伙!”韓江一邊咒罵,一邊抹去臉上厚厚的塵土。
“千斤閘絕對不是自己掉下來的!”唐風判斷道。
“廢話,這還用你說。呸!呸!——”韓江說著,不停地吐著嘴裡的土。
“那我們現在……”唐風有些遲疑,他已經預感到城樓上的敵人來者不善。
“媽逼,欺負到老子頭上了。衝上去,斃了他!”韓江說著不顧傷痛,騰地站了起來,拔出匕首,繞道城門內,徑直衝上了那個一直延伸到城牆上的碎石堆,唐風擔心韓江頭腦發熱,出什麼意外,也拔出匕首,趕忙跟上去,可是走了兩步,又想起梁媛,回頭看看梁媛也跟了上來,梁媛衝他點了點頭,於是,唐風拽住梁媛,兩人一起跟著韓江爬上了南門內的碎石堆。
碎石堆很不穩定,腳下起滑,碎石不斷地滾落下去,唐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因為自己失足,帶著梁媛一起滾落下去,前面,韓江已經快接近城牆上面了,奇怪的是,唐風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城樓上沒有人向他們開槍,南門城樓依舊死一般的寂靜。
唐風和梁媛也登上了城牆,三人對視了一眼,又一起望著不遠處的城樓,“這小子跑不掉了!”韓江從牙縫裡恨恨地冒出一句,然後便衝了上去。
唐風拉著梁媛也跟了上去,三人來到城樓的門前,門居然沒有壞,緊閉著,唐風不禁疑惑,難道七百多年來,這門一直緊閉著?
韓江沒留給唐風多少思考的時間,他已經一腳踹開了木門,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初升的旭日,跳出東方的地平線,照耀在廣袤的戈壁灘上,也照進了破舊的城樓裡。韓江手持匕首,率先衝了進去,不大的城樓裡,並沒有人竄出來和韓江展開殊死搏鬥,空蕩蕩的城樓裡,只有東南角,似乎蜷縮著一個人,三人靠近那個人,全都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因為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正是他們都熟識的趙永,而此刻,他已經成了一具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