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還不懂俄文筆跡的鑑定,所以還不能判斷兩者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唐風極力回憶刻在樹幹上的那個“宿命”。
“更重要的是胡楊木樹幹上的‘宿命’,出現在一個很特別的位置。”韓江提醒道。
“你是說科茲諾夫那幅地圖?”
“嗯。我們當時就看出來胡楊木樹幹上的那幾個地名,和‘宿命’這個單詞不是一人所刻,並懷疑有可能是科考隊的蘇方隊員所刻,那麼,這人為什麼不刻在別的胡楊木上,偏偏刻在有科茲諾夫地圖的這棵胡楊木上?所以我想兩者看似沒有什麼聯絡,但卻隱含著不易察覺的聯絡。”韓江分析道。
“這麼說來,科考隊中有人和當年科茲諾夫探險隊有關係,這是之前我們所不知道的!如果在胡楊木上刻下‘宿命’的人,就是寫這封信的女人,那麼,她就應該和科茲諾夫探險隊有著某種聯絡。”
韓江聽了唐風的話,擺擺手,“現在下這個結論,為時尚早,我們再來看看這信上透露出什麼資訊。第一段一連幾個問句,看出這位母親在生命即將結束前對孩子不捨的眷戀,無助的吶喊。第二段,敘述了她和兒子早年在西伯利亞的一段艱難歲月,看樣子他們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亞去的。”
“那很有可能是三十年代末的大清洗時代。”
“最奇怪的就是這第三段。反覆提到‘宿命’‘命運’這兩個詞,幾乎沒有什麼邏輯性,像是祥林嫂一樣,念念叨叨地說什麼宿命啊,命運早就註定啊,沒法改變啦!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難道是瀕死狀態中的喃喃自語,但看她後面的敘述卻又條理清晰,真是奇怪!”韓江晃著腦袋,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如此。
“也許這一段正是這個女人所要表達的,看,這句話,‘如果要想扭轉我們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東方,在那裡改變我們的命運。’這句話反覆在她耳邊響起,可想而知,這句話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是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唐風在反覆咀嚼這句像是咒語一樣的話語。
“我不明白這話,不過最後那句倒是一句有用的話,‘我本有機會和你開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來到了中國。’說明她本來是可以不來中國,不參加科考隊的,但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來了。這句話反過來看,也許可以解釋剛才那句話,他來中國參加這次科考,這就是她的宿命,所以整個第三段,念念叨叨半天就是要說明她來中國,是因為可怕的宿命。”韓江解釋道。
“第四段說了她,也是科考隊在沙漠中的遭遇,這些該死的遭遇,我們都遇上了,但是我還要特別注意到最後說的那句‘指南針的指標如瘋狂的精靈在跳舞,始終無法給我們帶來確定的方向。’這句話讓我不寒而慄。”
唐風說到這,看看韓江,又看看梁媛,三人全都明白接下來他們所要面對的可怕局面。
5
長時間的可怕沉默後,韓江又開口了,“第五和第六段是我最感興趣,她詳細講了在大白泉的遭遇,果然如我們之前推斷的那樣,科考隊在喝不喝這裡水的問題上,發生了分裂,一部分隊員喝了大白泉的水後,立即倒地身亡,其餘隊員不敢再嘗試這死亡之水,又精疲力竭,失去方向,於是只能在這裡等待死神的降臨,正是在死神降臨前,這個女人寫下了這封信。”
“果然有毒?!可我們喝了到現在也沒事!唐風,你剛才喝得最多,你現在有什麼不良反應嗎?”梁媛驚詫地看著唐風。
“靠,你盼著我中毒啊,你看我這樣,像是有不良反應嗎?”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當年科考隊的人會中毒呢?”梁媛緊鎖眉頭。
“或許我們還可以從這封信中看出些端倪來,信中提到有生物學家認為那些人是中了毒,但是無法判斷這種毒是天然形成的,還是有人在海子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