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我希望將軍能救我大哥一命,若是按骨血來算,到底我大哥身上也有一半趙家的血。”
“你大哥?”趙光皺了皺眉:“你大哥怎麼了?還有,什麼叫你救了毅兒一命?”
蔣阮還未開口,趙毅便道:“祖父,當日去崇新莊路上遇到的姑娘,就是這位小姐。”
趙元甲一愣:“竟然如此。”
蔣阮道:“就是這樣,至於我大哥,他現在安好,不過情勢危急,夏研和蔣權想要殺了他。”
她連爹都不喊,直呼蔣權的名字,可見對蔣權又多厭惡。
“外甥女,這話你可得說清楚了,蔣家人到底想怎麼樣?”趙元平似笑非笑道。
“我母親五年前去世,我被送到莊子上,大哥投身軍營。我也是年關頭回的京,曾與總兵大人府上公子有過一面之緣,託他幫我打聽大哥的訊息。我大哥如今升到副將,不日回京。我的丫鬟聽到了蔣權和夏研的計劃,準備謀害他的性命。”
“外甥女,你莫不是聽錯了?”趙元甲吃驚道:“好歹也是蔣權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麼下得了毒手?”
蔣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蔣權疼愛夏研生出的一雙兒女,沒有我大哥,夏研生的蔣超就能繼承整個蔣家。若大哥回來,蔣超的地位岌岌可危,且如今大哥成了副將,對還是白身的蔣超就是莫大的威脅,我們兄妹二人早已成為夏研眼中釘,肉中刺。至於你說的骨肉親情……”蔣阮微笑道:“大舅舅或許是舒心日子過的太久,不知我們這些繼母手下討生活人的艱難。蔣權若惦念骨肉親情,當初夏研收買道士汙衊我是天煞孤星,將我放在莊子上,屢次下手害我的事情便不會發生了。若非我命大,恐怕母親的墳冢邊早已多了一副棺材。”
“什麼天煞孤星?”趙光冷冷道。
“將軍不喜蔣府中事,自然不知,我想前些日子京中傳的沸沸揚揚虛空道長的事情,城守備大人不會沒有聽見。”
趙毅詫異的看向蔣阮,他整日在外頭走動,喝酒的時候同僚聚到一起,也聽過蔣家虛空道長這事。當時他還很是為那無辜的蔣大小姐扼腕嘆息了一番,卻不知道蔣大小姐就是他姑姑的女兒,他的嫡親表妹。
“欺人太甚!”趙光一拳砸在桌上,心中似在滴血。他錯了,如蔣阮所說,眉兒過的一點都不好,她為什麼不向家中求助?為什麼用刻薄的話將他派去的人趕了出去?她是怕連累趙家啊!他錯了,當初趙眉回門的時候他就應該認了她,蔣家想要借趙家的勢又怎樣?至少蔣權不敢像現在這樣欺負眉兒,逼迫她的一雙兒女!
“我娘是被蔣家人害死的,雖然我還沒找到證據,不過總有一天會找到的。”蔣阮道:“我娘從來就沒有恨過趙家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經常跟我說起趙家的事情。”
蔣阮看著趙光:“我與蔣家有一筆血海深仇要報,但眼下,只希望將軍能夠與我做這一筆交易,救救我的大哥。”
她不確定趙家人對趙眉的感情究竟有多深,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想要讓趙光覺得內疚,這一筆交易瞧著很是划算,可趙家人向來固執。如果趙光有了悔意,就會答應她的幫忙。她掃視了一眼廳中,趙家父子眼中都含著憤懣之色,顯然被她激起了對蔣權的憤怒。除了一個……。蔣阮對上趙元風探究的眼神,淡淡的微笑著。
是的,就是這樣。趙家人再疼愛趙眉,趙眉也已經死去多年,死去多年的人,還是忤逆了父母斷絕關係的人,感情會不會淡?
蔣阮不知道。
她只能憑藉著腦中趙眉曾經說過的有關趙家人的話,一點點的謀奪人心。
趙家父子除了稍顯平靜的趙元平,俱是眼眶通紅,他們都是性情中人,蔣阮說的又是趙家從小最疼愛的小女兒,自然鬱憤難當。再看蔣阮所言,雖然她輕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