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都想了出來,趙家幾代朝臣,果真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扳倒的。他倒是從未想過是其他人打著趙光的旗號施粥,畢竟現在糧食比銀子還貴,沒人會舍了這麼大一筆銀錢為他人作嫁衣裳。
“殿下,那府裡的內奸……。”幕僚遲疑的問。
“能在我眼皮底下給趙家傳訊息,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揪出來。全部殺了,換一批。”他道。
“殿下,”幕僚大驚失色:“這都是精心挑選出的人。”培養每一個都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就這麼全部殺了實在是太不划算。
宣離不為所動,臉上是冷酷的笑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殺了。”
輔國大將軍趙光自掏腰包散盡家財也要救濟百姓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傳到朝廷之上,皇帝自然是滿意的不得了。趙光這麼一做,就令皇帝有了別的由頭要求其他官員,於是朝中上上下下的官員都出了一筆銀子填補國庫空虛。趙光得了個口頭賞賜,在民間也成了一樁美名,瞧著倒是沒有吃虧。
施粥的人果如所說的那樣,每日一大早便到了城中給百姓施粥,有了穩定的食物,京城中打家劫舍的流民也少了不少,一時間太平很多。趙光對施粥的事情沒有否認,也沒有親自去過施粥的地點,一直這麼相安無事的過著。這一日,城守備趙毅正帶兵騎馬自京城街中走過。這些日子流民的安定,令他每日要做的事情輕鬆許多。卻就在此事,只見一個小兵飛快的騎馬奔來,行色匆匆,十分焦急的模樣,道:“大人,城東崇新莊有一對流民同居住的百姓打了起來,要搶糧食。”
趙毅皺了皺眉,生為趙家的嫡長孫,他繼承了趙元甲剛正不阿的性子,最看不慣這些打家劫舍的匪徒。怒道:“如今每日有人施粥,竟還如此猖狂,欺人太甚!”說罷就衝身後兵士道:“跟我去看看。”
“大人!”那小兵卻道:“城西東汪山也有流民與百姓打了起來,人比城東的多得多,城西曲汪山那邊讓另一隊弟兄去吧。”
趙毅思索片刻,道:“城東既然人不多,我帶兩個人去便是。既然都是手無寸鐵的流民,不過是為了爭口飯吃,你們不要傷人性命。”
說罷便對身後兩個小兵道:“你們兩個跟走走。”
那傳話的小兵見趙毅走了後,才對一眾兵士道:“跟我走。”
兩對人馬分道揚鑣,趙毅卻一共只帶了兩人。他功夫出色,平日裡鎮壓流民本也用不到這麼多人,是以並不將此事放在眼中。
身下馬匹跑的飛快,卻在斜刺裡遠遠的衝出一輛馬車,趙毅一驚,飛快勒馬停住,那馬車也似受了驚,馬兒長嘶一聲,好容易才停了下來。
趙毅心中擔憂,下馬道:“裡頭這位,不知可有傷到?”
車伕明顯是臨時僱來的,也不知所措的看著裡面。片刻,馬車簾子一掀,從裡頭跳出一個眉清目秀的翠衣丫頭。
那丫頭跳下車,對趙毅道:“你這人好生無禮,若是我們家姑娘傷了一星半點,定要你好看!”
趙毅為人正直善良,此刻內疚道:“都是在下的不是,不過在下有要事在身,小姐不嫌棄,報上府名,過幾日在下登門賠罪。”
翠衣丫鬟怒了努嘴:“誰稀罕你登門賠罪呢,你這打扮,是城守備吧,這是要去辦公?京城眼下太平,難不成還有人鬧事?”
趙毅拱了拱手:“城東崇新莊有流民打劫,此事迫在眉睫,煩請小姐讓一讓,待在下處理好回來,定會賠禮。”
“崇新莊?”從馬車裡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緊接著,簾子被人一掀,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蔣阮微微一笑:“大人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會有人打劫崇新莊?”
趙毅瞧著那張臉有些失神,他們趙家一門三代都是從武,聽說從前有個姑姑,不過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