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許多年輕的小夥子和年輕的媳婦嬸子都等在桂嫂屋外,焦急的聽著裡面傳出來的動靜。
只是今夜與昨夜又有不同,昨夜裡蔣阮腹痛卻可以忍受,最後也是安穩了下來。今夜那屋裡傳來的聲音卻是聽的淒厲的很。只見不時的有婦人將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看的令人心悸。而屋裡產婦的叫聲也讓每個人都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掌心。
“啊——”蔣阮奮力的握緊了身下的床單。王婆子道:“阮娘子,別緊張,放輕鬆,女人生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不要害怕,來,用力——”
“好痛。”蔣阮額上佈滿了汗水,頭髮一綹一綹的沾溼在一起,面色蒼白的要命,嘴唇還在發抖。另一名身子將桂嫂拉到一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不行,阮娘子這胎兇險的很,孩子頭太大,卡著出不來,她身子虛,這會兒又出不了力氣……”
桂嫂一聽就急了:“那怎麼辦?”她也不是頭一次見人生產,看見蔣阮這個模樣自知凶多吉少。可是蔣阮陪了她這麼久的時間,這些日子因為蔣阮,就彷彿多了一個女兒,桂嫂心疼蔣阮這麼年輕就吃了這麼多苦,若是今日出什麼意外,她不敢想……。
“只有再試試了…。”那嬸子嘆了一口氣,轉身又去幫忙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的呻吟也在逐漸的虛弱下去,就連一向調皮的小山也忍不住正了臉色,諾諾的問大山道:“哥,她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的。”大山喃喃道,也不知這話是說給小山聽,還是在安慰自己。
正在這時候,卻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眾人回頭一看,不是劉朦朦又是誰,劉大嬸便罵道:“死妮子,去哪裡瘋了?這麼晚才回來!”
“娘,不好了,”劉朦朦氣喘吁吁道:“我今日進山,在山裡遇到了阮娘子的丈夫,他們帶了好多人,大概是要來抓阮娘子的。我怕他們知道了這裡,就胡亂將他們騙走了,怕他們跟過來,還特意多繞了路,現在才回來。”
“阮娘子的丈夫?”大山問道。
“恩,”劉朦朦比劃著:“個子高高的,長得很好看,穿著一身黑衣服……啊——”劉朦朦尖叫一聲,指向夜色中的一人:“你怎麼在這裡?”
站在那裡的人個子高高,模樣俊美,一身黑衣,不是劉朦朦嘴裡描述的蔣阮的丈夫又是誰?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些人,俱是沒見過面的。清平村的村民們全部都站起身來,大傢伙對蔣阮的身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對面前這個負心薄倖的白眼狼自是痛恨的很,大山擋在黑衣人面前,道:“你想幹什麼?”
齊風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村的村民們對他們報以很大的敵意,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他還是道:“諸位,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來找府上的夫人罷了,找到了之後我們立刻就走,不會叨擾你們,也不會將這兒的訊息透露出去。”
“假心假意的白眼狼,滾!”小山抄著扁擔就衝了過來,蔣信之手輕輕一勾,那扁擔就被擋到了一邊,他疑惑道:“什麼意思?”沒緣沒由的,怎麼就成了白眼狼?看著模樣,這村裡的人果真是對他們有諸多不滿。
大山制止了小山的動作,他看了一眼周圍,確定穿黑衣的才是蔣阮的丈夫,這人看上去器宇軒昂,誰知道是個人面禽獸,他硬生生的道:“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夫人,都是自己村裡的人,公子怕是找錯地方了。”
話音未落,便聽見亮著燈的屋裡傳來一聲高亢的呻吟:“啊——”
這聲音眾人都不陌生,正是蔣阮的。蕭韶和蔣信之面色齊齊一變,叫道:“阿阮——”就要往屋裡衝。
王婆子的聲音也焦急的響了起來:“阮娘子要不行了,沒力氣了,怎麼辦?”
大山攔住蕭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