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何皇后聽她出言維護,也不揭破,只是道:“子清人品樣貌無可挑剔,前途也是大好,可若一日你父皇……”她頓了頓:“太子登基,我們母女卻是再無安寧之日了。”
昭陽喜上眉梢:“母后忘了,子……他是古夏國皇子,如若他登基大寶,孩兒豈不是皇后,到時接母后過去,母后便是皇太后,還怕太子哥哥不成?。”
何皇后美目流轉,定定落到昭陽臉上,笑道:“你這孩子,倒也有靈透的時候。”昭陽撒嬌道:“母后的意思,是女兒愚笨?”何皇后漫然抬眸:“我的女兒,怎會愚笨。”昭陽忙介面:“所以母后,您定要幫他,他大權在握,才可施展拳腳,回到古夏國爭奪皇位。”
何皇后點頭:“子清的抱負胸襟毋庸置疑,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也能定會順利繼承皇位。”她抬眼看她的女兒,芳齡大好,青春猶存,豔豔不可逼視,唇角不自覺的帶了幾分蕭索,嘆笑道:“我的女兒傾城之色,他沒理由不喜愛。”
昭陽只羞得低下頭去,何皇后轉眸揚聲:“放風出去,臨觀帝姬面容醜陋,堪比無鹽。”她聲音惡毒,只在殿內迴盪:“本宮要讓她嚐嚐與日月爭輝的後果,讓她終生難嫁,在這深宮裡孤獨終老。”
滿園寂翠。
挽箭,滿弓,“嗖”的一聲,白羽翎箭破弦而出,直貫把心,白羽顫顫,猶待幾分寒氣,只聞有人哈哈喝彩:“你這小娃兒,許久不見,功夫又精進了不少。”
赫連瑜漠然轉眸,一白鬚老者從杜明身後竄出來,杜明本就瘦如竿,這老者卻也是瘦極,肌膚乾枯包骨,白髮邋遢黏在一起,白眉極長,笑起來難找眼瞳,原是那藥聖清風仙人到了。赫連瑜看也不看他,清風仙人相當捻熟,徑自在石桌坐下,自斟自飲:“可是想通了,讓我治你背上的傷。”
他淡淡道:“你能治?”
清風仙人連連嗆咳:“這世上就沒有我不能醫的傷。”
赫連瑜點頭:“那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做了。”
清風仙人瞪眼:“不是叫我來給你治傷的?”甩袖便走,赫連瑜喚住他:“雖不是為我,卻也是我拜託,這與求你有何不同。”清風仙人轉臉嘻嘻的笑:“小娃兒,我只對你背上的傷感興趣。”
“背上的傷。”
他扯起一個玩味笑意:“我還要留著它,讓它時時刻刻提醒我,我為何到此,又該做什麼。”
清風仙人看著他的笑容,猛就一顫,直抱肩膀:“哎呦,你別這樣笑,看的我老頭子渾身發麻。”
赫連瑜這才入正題:“叫你來,是讓你去治一人的臉。你要什麼儘管說就是。”
清風仙人扭頭:“不去。”
赫連瑜低低一嘆:“那可惜了,南海鮫人鰭就在這裡,原來你不想要。”他抬眉,青瑞點頭,欲要將手中錦盒就要扔進池中,清風仙人跳過去死死抱在懷裡,大叫:“別別,別讓你那噁心的魚碰我的鮫人鰭。”
赫連瑜淺笑:“那你是答應了。”
清風仙人怔住,看看魚鰭又看看池中爭相上竄的食人魚,恨得牙根都癢癢:“說吧。”眼珠一轉,又嘿嘿笑道:“醜話說在前頭,我的規矩不能變,鮫人鰭我收下了,可還有兩樣。”
赫連瑜顯然不放在心上:“說。”
清風仙人一臉奸笑趁火打劫:“聽聞你才派人採了崑崙寒鳳烈勍草。”那崑崙寒鳳烈勍草乃是人間罕物,花萼至陰至柔,花瓣至剛至烈,有起死回生之效。
赫連瑜風輕雲淡:“拿去。”杜明聞言卻扼腕嚎叫:“老大,你就那麼輕易給他了,為了採那東西,可差點要了我的命哇。”杜明輕功無人能敵,他都差點有去無回,可見得到此物何如難得。清風仙人笑嘻嘻收在麾下,絲毫不覺歉疚。
杜明